“老三,你想讓我做女王?”
金穀年聽到溫澤言慫恿她吞食慶國,撲哧一聲笑了。
重生以來,她幻想過無數種可能,獨獨沒想過要推翻皇權,自己做皇帝。
萬人之上的感覺是不錯,但也容易迷失自我。
“倒不如你自己做皇帝,隻要是個好皇帝,我也會支持你的。”她開玩笑道。
溫澤言深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明了,正視她道,“那你可願做我背後的女人?”
“咳咳咳…”金穀年被他灼熱的目光給刺傷了,回避道,“老三,你要明白一點,我更願做你的知己,無話不談的那種。”
她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才想找個男豬蹄來自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做鹹魚躺平不自在嗎?
“老三…”她抬頭,就捕捉到溫澤言眼裡的深沉,似是被人狠狠揉捏碎了一般。
也隻是短短一瞬,他又恢複淡漠的風華絕代,戲謔道:“老太婆,我不過開玩笑而已,你較真什麼,像你這種脾氣臭,嘴硬心軟的女人,我沒興趣。”
金穀年打心底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板著臉道:“臭小子,你敢捉弄老娘!”
說著,忍不住動手扯他的臉,罵道:“沒大沒小的,一日為娘,終身為娘。以後你不能沒臊沒臉的。”
溫澤言嗬嗬一笑,笑意恍惚。
或許,她是他終其一生也達不到的終點。
罷了。
隻遠遠地看著她幸福就好。
“其實,我早有心上人了,回頭帶來見你。”他隨口扯了個謊,還留心金穀年的反應。
金穀年的臉僵住了。
嘴角扯了扯,支出一道不失優雅的笑:“臭小子,你藏得夠深的,是哪家閨秀?”
“一位故人的女兒,二八芳華,當然比你知書達理了。”他口不對心道。
金穀年點點頭,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結,隻叮囑他一定要帶人來給她瞧瞧。
她提起了即將麵臨的硬仗,眉際之間多了一絲淡淡的慮色。
果然,人不能太優秀。
“你可以借生病搪塞過去。”溫澤言提議道。
金穀年是大夫,她若是生病,誰能說不是?
隻要她一天不好,就算是宋哲宗也奈何不了她。
不過,也隻是權宜之計罷了。
溫澤南之死瞞不住的。
“讓我想想有什麼辦法…”
金穀年陷入了深思。
恰恰龍大海在外麵稟報稱城裡多處出現了狀況,許多人出現發冷發熱的病,而且傳播速度之快,才短短兩日,人數就達到了兩百多人。
“大姐頭,我聽說達城跟慶國也出現了多種症狀,木程真更是放任那些患者自生自滅,揚言要活命的話,讓他們來木城。”
他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幸得我讓人關閉城門,將那些人攔在外麵,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金穀年冷聲道:“事態嚴重,為何現在才來報告?”
龍大海歎息:“那些患者起初並沒意識到病情的嚴重性,找了大夫看過後,胡亂吃了藥應付一番。”
“最初感染病毒的人在哪裡?”金穀年走出來問道。
龍大海正要回答,文知德從外麵急急走來,冷聲道:“娘,朝廷又來人了。”
這回來的人是紫龍大將軍—夏江明,慕容紅雲的丈夫。
他的身後跟著禮部尚書蔣文書,蔣盈盈的二伯。
這一文一武的組合透著一股怪異。
金穀年知道,都是與她有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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