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林背著手,慢慢走到木屋的窗前,看著遼闊的紅定海,淡笑道:“死了,被木程真吃進肚子裡。”
他這麼一說,許其正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轉身,乾嘔起來。
娘的,他也吃了那母鹿。
“族長,如此說來,那噬骨術也太可怕了,難怪老族長想要毀掉它。”他悲憤道。
許漢林冷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凡事都有雙麵性的。你不要學宋世芳窺視那份巫術,否則,害的隻能是自己。”
許其正哪裡還敢動窺視之心,萬一走火變成畜生,還不如死了才好。
許漢林又問起金穀年的情況。
許其正將自己暗訪的情況說了一遍。
“如今整個木城都關閉不能隨意進去,金穀年忙著救治瘧疾患者,連京城來的欽差也晾到一邊。”他想了想,又道,“那個蔣文書說漏了嘴,聽說金穀年願意跟他們回京。”
“什麼,金穀年要走?”輪到許漢林驚訝了。
許其正小聲道:“聽說蔣盈盈等人被囚禁了,金穀年為了救人,不得不回。”
“愚蠢的笨蛋!”許漢林怒聲道,見許其正望向自己,忙清咳一聲,又道,“我是說她走了,白白便宜木程真這混蛋。”
許其正道:“說起木程真,這混蛋為了惡心金穀年,竟然不顧南為幾百礦工的死活,不給藥也不讓人給治,再這樣折騰下去,那些人就該造反了。”
許漢林忙問怎麼回事。
許其正本打算解釋,門外有人走進來稟報說村裡有不少人出現發熱症狀,有些人出現發燒導致昏迷不醒了,跟瘧疾甚是相似。
“一定是木程真害的!”許其正嚷嚷道,“我聽說這種病主要由蚊子傳播的。木城那邊都已經頒發了預防措施,病情得到控製,可達城的放任,傳播速度加快,連巫村也遭殃了。”
“快,讓巫醫去給他們看看!”許漢林怒聲道。
底下的人惶恐道:“謝巫醫已經開了藥,可遲遲退不了燒,他老人家說了,再不行就要換血了。”
因為血液感染了病毒。
許漢林仔細詢問許其正關於金穀年頒布的防治措施,並且通知底下的人立即執行。
眼看巫村越來越多的人出現了症狀,連許漢林也慌了,他陰沉著臉,心想著有必要讓木程真受點教訓。
巫村的巫醫隻會用蠱蟲治病,但是效果微甚。
有一個十歲的孩子咳出了血,意識模糊後,眼看著策手無措。
這時,桐村的村長蔣興樹來了。
“族長,讓他們跟我回村吧,我求金穀年醫治他們。”
蔣興樹提出一個大膽的要求。
許漢林沒作聲,許其正喝止住他:“金穀年跟巫族人誓不相立,她如何肯救人?”
蔣興樹卻固執道:“我把他們帶回村裡去,對外就說是我的遠房親戚,金穀年那麼忙,未必理會會那麼多。”
“大義麵前,金穀年連達城跟慶國偷跑出來的災民都收留了,又何必為難他們?”
他望向許漢林,“族長,你就讓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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