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穀年出手,木城的瘧疾已經得到有效的擴散與控製,感染的人被隔離治療,城內的防治措施也得到老百姓的支持,最近三日再無新增的疫情發生。
就在眾人鬆了一口氣,以為渡過難關時,木城外麵又湧來一群衣衫襤褸的老百姓,紛紛跪倒在地,高呼著長公主救命之類的話。
跟在金穀年身邊的李標眼尖地發現了昔日的兄弟李方、劉兵。
“李方、劉兵,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兄弟們都帶來了?”李標來到人群當中,對著為首的兩個漢子問道。
那兩個漢子臉容燒得燙滾,眼睛無神,手裡拄著拐杖。
“李標,救救兄弟們吧。”李方跪倒在地,哭得心碎,“我們都感染了瘧疾,木程真把我們關起來自生自滅,連藥都不給我們。我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達城的人視我們為瘟疫,就算掏錢也買不藥。兄弟們實在是逼急了,強撐一口氣來到這裡。”
李標氣得麵色漲紅,大罵道:“木程真欺人太甚,簡直是喪心病狂!”
劉兵呼呼喘著氣,卑微道:“長公主寬厚仁慈,你問問她能不能收留大夥們,我們不進城添亂,就在城外歇腳。”
“對對,給我們一口水喝,一口飯吃,讓我們乾什麼都成!”
“李標大哥,救救兄弟吧,我不想死!”
劉兵身後的礦工七嘴八舌道,一個個都是苦喪著臉。
誰不想活?
可他們都是木府的奴隸,賣身契都掌握在木程真手裡,金穀年若是收留他們,說不定引起紛爭,正好給木程真討伐的借口罷了。
李標說道:“兄弟們稍等片刻,待我跟長公主求求情。”
他轉身,正好看到走來的金穀年。
“我都聽到了,就讓他們留下來吧。”金穀年淡聲道。
跟在她身後的文知德追上來,輕聲勸道:“娘,這裡麵會不會有詐?”
誰都知道南為礦場是木程真底氣的來源,若是礦工跑光導致礦場停工,木程真損失也不少,可他任由礦工逃跑也不阻止,這不合常理。
許是聽到了他的話,李方等人跪倒在地,哀求道:“長公主,世子爺,我們不進城,隻在城外候著,不會給你們惹麻煩。救救我們吧!”
李標聽了心酸,也跪倒在地,哭聲道:“長公主,除了你,再沒有人能救他們了,求你行行好,大發慈悲吧!”
金穀年長長歎息一聲,沉聲道:“我跟木氏一族積怨頗深,不管他打得什麼陰謀主意,我統統接下便是,人命大過天,都留下吧。”
文知德張了張嘴,知道苦勸無益,道:“罷了,既然娘親都這樣說了,那我立即安排人過來安置他們。”
李標也沒想到金穀年如此仁義,磕頭如搗蒜:“草民代兄弟們謝謝長公主的大恩大德。”
金穀年讓他起來,淡聲道:“我有言在先,若有不服從聽教者,我會立即讓他滾蛋!”
接著,又讓人送來測試劑盒道:“這是瘧疾抗原測試盒,等一下會有人為你們做檢測,若是檢測結果為陽性的,則是感染了瘧疾,你們不必慌張,隻要聽從安排治療,沒什麼大問題。”
南為的礦工們自覺排成三隊,聽從李標的指示一一前往做檢查。
雜亂的現場一下子就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誰也沒想到金穀年幾乎來者不拒,包含木城在內的患者,如今她救治的患者已達五百多人。
而且,還不是最終的數字。
除了達城南為礦場出逃的礦工,桐村的蔣興樹又帶了五十多人前來求金穀年救命,這些人都是感染了瘧疾,出現嚴重症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