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城那種苦寒之處,文知德能有多大的能耐?”文知孝被激怒了,反罵道,“至於文知雅,她就是個小娼婦,不知廉恥,跟外男苟合,丟光文家的臉!”
他話還沒說完,就挨了金穀年一巴掌。
金穀年冷漠道:“若不是文知雅,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裡?”
文知孝氣瘋了,眼看金穀年不把他放在眼裡,惡向膽邊生,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向金穀年捅去—
金穀年也不慣著他,反手一劈,不僅將匕首打掉,腿一踢,踹向他的腹部!
“噗!”文知孝吐出口水,趴在地上,麵露痛苦之色。
金穀年撿起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就這點本事,想殺我?”
沒有更汙辱人的了!
文知孝蜷縮著身體,大聲道:“金穀年,你有種就殺了我!”
“殺你,易如反拳的事。”
“要不要打個賭,就算我把你殺了,宋哲宗也不會要我的命。”
她逼近他,邪邪一笑。
文知孝沒想經過這麼多的事,明明金穀年才是惹怒天威的人,為何她還如此囂張?
瘋了吧?
金穀年手中的匕首閃亮,倒映出文知孝蒼白沮喪的臉。
“我就喜歡看你這種恨透了我,又奈何不了我的樣子?我說了,讓你彆招惹我,你為何不聽呢?”她冷冷一笑。
手中的匕首舉起來。
“你,你不能殺我……”文知孝艱難咽了一口口水,暴露內心的恐懼道,“不然,太後不會放過你的!”
對的,他是太後的人,太後可喜歡他了。
金穀年笑笑:“有區彆嗎?”
說歸說,她出手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嘶的一下。
鋒利的匕首貼著文知孝的臉劃過,他鬢間的發絲劃斷,輕輕地飄落在地。
文知孝感覺死神與他擦肩而過。
大口大口喘著氣。
眼看金穀年把他當小醜耍一樣,他急著想離開。
可是,金穀年豈會輕易讓他離開。
都怪他太粗心了,把門口的宮女給支使開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時,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長公主殿下,太後有請。”是太後身邊江嬤嬤。
文知孝喜從天降,用沙啞的聲音求救道:“江嬤嬤,救我……”
江嬤嬤推門進來,看到他跪倒在地,一身狼狽,皺了皺眉頭:“文公子這是何故?”
文知孝連爬帶滾來到她麵前,抱著她的大腿道:“嬤嬤,金穀年要殺我!”
“胡鬨,她是你的母親,堂堂的大長公主,豈有你這樣直呼名諱的!”江嬤嬤板著臉教訓道。
文知孝垂下頭,一臉羞愧。
江嬤嬤又望向看熱鬨的金穀年,見她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心裡歎息,聲音緩了緩,道:“長公主,走吧,彆讓太後等太久了。”
金穀年點點頭,將匕首扔向文知孝:“老二,等娘親回來,再好好教你做人的道理。”
文知孝避之不及,差點被刺中,氣得從地上爬起來,明明恨得牙癢癢的,又奈何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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