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預產期就在這幾日，小心一些，彆到處閒逛。”金穀年幫杜梅蕊產檢了一番，叮囑道，“還是個兒子。”
“真的？”杜梅蕊握住她的手，激動道：“阿年，我知道你不願回來，但你回來了，我是真的高興。”
金穀年留她們吃晚飯，又讓宮女去要來食材，親自露了一手廚藝。
一時之間，如月宮裡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禦前太監王公公來向宋哲宗稟報時，他正與一個細皮白臉的男人說話。
這個男人正是禦前的寵兒，龍空明，三十歲，唇紅齒白，長得比女人還美，竟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有道術高深的國師。
“皇上，這是臣最近煉的養心丹，服之能延綿益壽，增強體力，對那方麵也是頗有益處。”龍空明遞給宋哲宗一個錦盒，恭敬道。
宋哲宗打開錦盒，就能聞到濃濃的藥香，一陣神清氣爽，甚是滿意。
他把盒子交給王公公，又詢問起龍空明今日的卦象之兆。
龍空明笑道：“進宮前，微臣占得一個大吉之卦，皇上福澤天下，庇佑四方。自從長公主回歸以後，北方就是一片祥和之症。”
宋哲宗聽了龍顏甚悅，臉上卻淡色道：“是朕授意長公主去收複達城，沒想到適逢木城遭遇瘧疾，生靈塗炭，長公主不計前嫌，連巫族人也施以援手，實在是可敬。不想外人亂嚼舌根，搬弄是非，蠱惑說長公主有謀反之心，甚是可惡！”
龍空明跪倒在地，恭敬道：“皇上英明，如今四海升平，長公主功德回京，都是皇上在背後運籌帷幄。”
這話哄得宋哲宗眉頭舒展，甚是歡心。
待龍空明走出紫城，坐上馬車駛遠後，才鬆了一口氣。
“宋哲宗這個老狐狸，整日挖坑，不得不防。”龍空明扯掉身上的國師外衣，神色略帶煩躁道。
“大人聰明絕頂，又深受宋哲宗信任，假以時日，一定會更進一步，一飛衝天的。”對麵的女子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嬌聲細語道。
龍空明朝她招了招手。
女子故作矜持一番，站起來，被他一把拉入懷裡。
“小妖精，你想對付金穀年，如今敵人就在眼看，你該如何是好？”龍空明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神色迷離道。
女子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道：“大人折殺嫣然了，金穀年是尊貴無比的長公主，而嫣然不過是殘柳之身，如何與她抗衡，還是倚仗大人高抬貴手，助嫣然出一口惡氣罷了。”
龍空明把她的麵紗摘下，隻見她左臉頰上有兩隻振翅欲飛的粉色蝴蝶，栩栩如生，右臉卻甜美嬌俏。
她穿著暴露，白皙的鎖骨下若隱若現。
是的，她就是嫁與文知德做妾侍的柳嫣然，後來賣身到怡春院為妓，又攀上了羅家公子準備贖身為妾，沒想到被杜雄跟金穀年壞了事，兜兜轉轉又認識了眼前的男人，兩人一拍即合，開展了一係列的報複計劃。
“金穀年也是害死我心愛之人的凶手，我絕不會讓她有翻身機會。”龍空明陰戾道，手不安份地伸進柳嫣然的衣襟，目光下流，猖狂一笑。
柳嫣然臉紅耳赤，左臉上由傷疤紋成的蝴蝶仿佛就要飛起來一般，引人遐想。
她順勢攀上龍空明的肩膀上，將眼裡的算計一掩而儘。
龍空明，一個跟她八輩子打不到一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