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你又來做什麼?”蔣盈盈走過來,皺著眉頭道。
苗氏拿起展架上的綢緞披肩,往身上比劃了幾下,頭也不抬道:“盈盈,聽說你被放出來了,我特意來看看你,順便關照一下你的生意。”
“娘,這個不錯。”蔣春芳接過母親扔來的披肩藏好。
蔣盈盈冷著臉:“侄女又沒犯錯,還請二伯母彆無中生有,損壞侄女的名聲才是。”
“這對珍珠耳環不錯,又大又圓。秀芝,最是適合你。”苗氏又拿起一對價值昂貴的耳環,塞到身邊女人手裡。
蔣盈盈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苗氏接連拿了幾樣商品,沒有征求蔣盈盈的同意,就扔給蔣春芳。
而蔣春芳也不客氣,直接讓丫頭收好。
好像土匪進村掃蕩的樣子。
“怎麼,不愣著做什麼,長輩過來看你,連茶水也不侍奉,越發沒了規矩。”苗氏見觀圍的人多了,冷哼道。
蔣盈盈忍而不發,將她們帶到了後院的庭院中。
“我這裡不歡迎你,走吧。”沒有外人旁觀,蔣盈盈發作道,“還有,你拿的五樣貨物,總共一千兩,我給你打個價,就收你八百兩好了。”
聽到這話,苗氏等人一點也不吃驚,還低低地吃笑起來。
“我的好侄女,比起你的名聲,這一千兩真的太少了。”苗氏掐著腰道,“要不是你二伯去把金穀年找回來,你至今還困在大牢裡,長往下去,你這個成衣鋪子也完蛋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們才是。”
蔣春芳也趾高氣昂道:“就是,沒有我爹,你就是囚犯,什麼都不是!”
蔣盈盈的臉色鐵青:“說完了嗎,說完就滾蛋!”
見她一點也不識抬舉,苗氏冷哼一聲,指著旁邊的女子,介紹道:“這是你爹新娶的媳婦盧氏,按道理,你也該喚她一聲娘親。”
“我娘跟蔣文生和離了,我隻有娘,沒有爹。”蔣盈盈掃過那個盧氏,大約二十多歲,長相一般,貴在年輕罷了。
若不是董老太太,她娘也不會被趕出來,還要被迫和離。
蔣家人,蔣盈盈覺得惡心極了。
盧氏是丫頭抬上來的,仗著苗氏撐腰,抹著淚道:“盈盈,你再怎麼不待見你,你依然是你爹的親生女兒,骨肉之情是抹不去的。”
蔣盈盈冷笑:“狗屁的骨肉之情,蔣文生想要女兒,你給他生去,反正我沒有爹,你們也彆來攀什麼交情。剛才鋪頭裡的人都能作證,你們拿了多少東西,若是不給錢,沒有票據的話,我就去官府告狀!”
苗氏沒想到她那麼狠,咬牙道:“死丫頭,反了不成!你以為金穀年還能為你撐腰多久,你很快就要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的。”
蔣春芳也咄咄逼人道:“要不是我們蔣家人保住你,隻怕你就要被扣上謀反的罪名,輕則流放千裡,重則丟了性命!”
說著,她還將手中的披肩朝她砸去,氣呼呼的。
蔣盈盈將披肩細細疊好,平靜道:“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我就報官處理。堂堂禮部尚書夫人,竟然貪小便宜,買東西不給錢,隻怕明日蔣文書就不必上朝了,滾蛋吧!”
苗氏指著她,眼露凶光,卻又奈何不了她。
本以為她被皇上關起來,再野的性子也被馴服了,沒想到,比以前更狠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