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說的話也不能全信，誰知她是不是故意抵毀微臣！”
“皇上，我是冤枉的！”
他被拖出去，嘴裡大喊著。
這時，宋哲宗興衝衝走來。
“住手！”他喝止住那些太監，大步來到趙麗然麵前，目光冷漠：“國師犯了什麼錯，母後要致他死地？”
“蠱惑皇上，製造毒藥，擾亂朝綱，難道罪不致死嗎？”趙麗然憤惱道。
龍空明躲到宋哲宗身後，小聲道：“皇上明鑒，微臣一心為皇上著想，絕無害人之心。”
“母後，兒臣吃了國師煉製的丹藥，感覺身體安好，並無不適之處。”宋哲宗耐著性子解釋道。
趙麗然麵帶冷色道：“清君側，振朝綱。皇帝，哀家也是為你好。”
可她的話沒有感化宋哲宗，還令他變得厭倦起來。
“母後，金穀年的話也不能全信。”他輕咳一聲道。
聽到他直呼其名，趙麗然有一瞬間的恍惚，半天才道：“皇帝，是藥三分毒，這句話沒錯。”
宋哲宗垂眸，低低一笑：“皇姐若真為朕好的話，就不會至今防著朕，雖是一母同胞，終究是分彆太久，人心隔肚皮。”
意思是說，金穀年的話又豈能信了？
“朕自有分寸，母後以後儘管參拜禮佛，無需過問朕的事罷了。”宋哲宗平淡說了一句，就把龍空明帶走了。
龍空明從未像此刻離死亡那麼近，長長鬆了一口氣。
宋哲宗立在麵前，冷聲道：“國師，太後的話，無非空穴來風，金穀年的醫術有目共睹，她說養心丹有毒，必然是有依據的。”
龍空明臉色一緊，忙跪倒在地：“臣對皇上一片赤心，天地可鑒，臣以性命發誓，這些藥是臣翻閱古書，親身試煉而成的，對皇上百益無一害，長公主要對質，臣接下便是了。”
他明明心裡發虛，但嘴裡卻振振有詞。
他篤定宋哲宗對金穀年懷疑，不會隻信她片麵之詞。
而且，他還注意到宋哲宗對金穀年的稱呼，從皇姐直接變成了金穀年。
可見宋哲宗對金穀年的不滿，與厭惡之情。
“起來吧。”宋哲宗冷哼一聲，倒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龍空明瞧他的神色不對勁，小心翼翼道：“皇上可是有心事？”
“內憂外患，慶國那邊，四皇子登基，卻不再對太晉國伏首稱臣，該死！”
龍空明忙道：“區區彈丸之國，皇上不高興，派人滅了他便是，由誰做皇帝，還不是皇上的一句話。”
他緩了緩，才道：“不過，慶國一向安份守己，不起風波，這次鬨得有些意外，偏偏是達城失守，長公主回京的關節眼上。”
宋哲宗瞥了一眼他：“你是說長公主也有份？”
“臣惶恐…”龍空明忙垂首道。
宋哲宗臉上的怒氣更盛了，繼續道：“還有天朝國也變卦了，明明說好邊境退兵十裡，卻出爾反爾，還增援了一萬大軍，可惡！”
這回不用龍空明直言，他直接了當道：“金穀年跟李智仁關係密切，還幫他尋回失散多年的女兒，我這個皇姐能耐啊…”
龍空明作揖：“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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