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為了給你求情,太後跟皇上大吵了一架,如今還臥病在床。”
“你何必跟皇上過不去,服軟一次,這事就揭過去了。”江嬤嬤苦口婆心地勸金穀年道,“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文家兄妹著想,難道讓他們回京跟著你受苦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牛馬。”金穀年淡聲道:“嬤嬤回去勸勸太後,讓她彆管我的事了,不如留著命享福。”
“長公主,你這樣子,太後會很傷心的。”對於她的食古不化,江嬤嬤氣得撫額。
真是造孽啊。果然沒有從小一起生活,哪怕長大了認親,也是鐵石心腸。
她氣衝衝離去。
金穀年闔上眼,內心微微歎息。
背負太多,果然太累。
耳間傳來鑰匙的碰撞聲,以為是哪個又來惡心自己,金穀年睜開眼睛,入目就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眸。
“走吧。”溫澤言沒作停留,握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金穀年蹙眉:“你好大的膽子,天牢也敢闖?快走,等一下被人發現了,連你也走不了。”
溫澤言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金穀年歎息:“老混蛋,合該我欠你的。”急忙將他收進空間,又將牢門關上。
獄吏們從外麵走過來,四處搜尋。
他們還打開門來到金穀年房裡,一頓搜尋,也沒放過蛛絲馬跡。
領隊的人是威鎮將軍的兒子楊明威,禦衛軍的首領,也是當初調戲文知雅的人,後又婚配宋明陽,因忍受不了她的胡攪蠻纏,直接退婚。
他走向金穀年,見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嘲諷道:“長公主又何必呢,跟皇上服個軟,皇上念在姐弟情份,興許會原諒你。”
金穀年冷淡道:“大人說笑了,我如今是階下囚,不再是什麼長公主。皇上要怎麼處置我,也不是服個軟就能解決問題的。”
楊明威雖是跟金穀年說話,眼睛卻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收到情報,溫澤言闖進天牢想營救金穀年,確實有人看到他闖了進來。
當楊明威帶著禦衛軍衝起來想捉個現著,沒想到卻撲了空。
上天入地,人總不能憑空消失。
聽說這個長公主有些邪門,她最近跟巫族人打得火熱,難保不是她把人藏起來了。
“你把溫澤言藏起來了,是不是?”他湊到金穀年耳邊,威脅道,“不過沒關係,我會一直盯著你,他總不能躲一輩子,是不是。”
金穀年臉色平靜道:“我沒見過邪王,若是有的話,歡迎你來找我。”
楊明威從她臉上看不到什麼端倪,氣得冷哼幾聲,走了。
他也不傻,帶著人在外麵轉了一圈,又出其不意來到金穀年麵前,想捉個現成。
可他注定失敗了,金穀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楊明威再一次敗興而歸。
天黑了,牢房裡也變得黑漆漆的,金穀年還裹著被子在床上睡個不停。
門外的禦衛軍卻早炸開了。
因找不到溫澤言的蹤跡,宋哲宗怪罪下來,人心惶惶。
可天牢就這麼大,溫澤言要是真的闖進來,豈會不見蹤影?便有人懷疑告密者是不是眼花了,害得大家一頓折騰。
鬨得人仰馬翻後,大家都累了,便自各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