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總是害她牙癢癢的。
可那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娘…”金穀年鉗住她的肩膀,低低喚道。
一聲娘,令趙麗然瞬間破防了。
誰說這孩子沒良心,她認她做娘了!
趙麗然又哭又笑。
金穀年輕笑:“我回你保證,我會好好的。同樣的,你也要保重身體。”
“阿年,你—”趙麗然哭得抽搐。
金穀年安慰道:“我會好好的,一定活著離開京城。”
趙麗容慢慢平靜下來,也歇了要送她離宮的念頭。
“阿年,你聽我說…”
她握住金穀年的手,以兩個人僅能聽到的聲音說出一個驚天秘密。
大概一個時辰後,金穀年離開慈寧宮。
宮裡又傳來一陣謠言,太後被金穀年氣倒了。
宋哲宗隻是派人安慰了一番,似乎並不想因為太後而影響他的整個計劃。
京城的某個院子裡。
月影弄花,一個男人倚在桂花樹下,迎風悵惆。
老太婆想男人想瘋了,竟然當眾調戲龍空明!
該死的龍空明,明知她有病,還就不能離遠一點嗎?
罷了,我要冷靜…
溫澤言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安慰自己。
他的手按在劍鞘上,修長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隨即又喃喃自語道:“待我殺了你便是!”
利刃出鞘,麵前的桂花樹被生生劈成兩半!
對,殺了他。
溫澤言眼底的陰戾又變得溫柔起來。
老太婆,你是玩瘋了。
該回去了。
北境,西涼軍大營。
許漢林也收到了探子的密函,看完後,他的氣勢大變,整個人籠罩在陰森可怕的情緒當中。
誰能想到,金穀年明日就要大婚了。
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終於要嫁人了!
“那個龍空明與我有何不同?”誰知,他卻問探子一個白癡問題。
探子愣了愣,下意識道:“聽聞太晉國的國師堪比女人還漂亮,不過,他奸汙了金穀年的宮女,當眾被人看個精光,金穀年還嘲笑他…”他不好意思說下去。
金穀年太彪悍了,哪個男人敢娶,偏偏是龍空明那個倒黴蛋。
許漢林挑挑眉:“說下去。”
還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
那個探子沒法,隻得說道:“金穀年說他瞧不上龍空明這種饑不擇食的爛男人,還嫌棄他那方麵不行…”
許漢林若有所思。
敢情她思春了…
應該是。
可惜好白菜都被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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