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傻了,我死了,他怎麼容得下你呢。”
金穀年笑笑,手中的刀卻飛快地刺入龍空明的右肩骨上。
錐心的痛鑽進龍空明的身體,他瞪大眼睛,全身抽搐,生不如死。
是的,他怎麼沒想到,金穀年死了,他還能活嗎?
他是唯一知道宋哲宗醜事的人,隻有死人才安全。
他慌忙望向金穀年,眼裡流露出絕望之色。
金穀年才不會同情他呢。
又一刀捅入他的左肩骨。
龍空明眼皮上翻,死死地強忍著痛,精神錯亂。
“聽說你在賀州害死了不少的良家婦女,你的手沾滿了血呢。”金穀年冷笑,“李氏的死,便宜了她。對你,我不會手軟的。”
龍空明自覺逃不掉了,眼神變得陰毒起來,嗚嗚嗚起來。
金穀年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你是不是想說,門外站滿了禦衛軍,我插翅難逃?”
龍空明點點頭。
金穀年嘿嘿一笑,從袖口裡拿出兩枚手榴彈,詢問道:“你說,他們怕不怕這個?”
那一刻,龍空明淚流滿麵。
讓他去死吧。
他乾嘛招惹這個祖宗啊!
金穀年見他麵如死灰的樣子,又道:“我還知道柳嫣然就在府裡,正虎視眈眈地等著撲上來反咬我一口。”
“你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她燦然一笑。
龍空明一時接受不了太多的消息,神色麻木,目光呆滯。
金穀年冷笑,轉走到窗戶,透過窗縫看到外麵的情景。
果然院子裡全是禦衛軍,她想脫身的話,隻能借助手榴彈,可手榴彈威力驚人,會傷害府裡無辜的下人。
算了,再等等吧。
京城,蔣家。
柳嫣然急急找到苗氏,左顧右盼道:“人呢?”
苗氏欲哭無淚道:“逃走了!”
“走了?你不是說派人監視著嗎,怎麼讓人逃了?”柳嫣然語氣不善道。
苗氏羞愧難當:“死丫頭趁下人不注意,從水路跑了。等我們的人發現,她們早就走遠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柳嫣然氣罵道,“你等著皇上發落吧!我先回去了。”
說來氣人,金穀年大鬨拜堂現場,柳嫣然為了救急,早早就讓苗氏把蔣盈盈捉回來做人質,沒想到人家早就跑得遠遠了。
苗氏跟蔣春芳欲哭無淚,蔣盈盈這個大財主走了,她們該怎麼辦?
本以為家裡有個財神爺,怎麼花銷都無所謂,蔣春芳不僅在芳疏消費了其他項目,甚至出手就是千兩的級彆,那些日子,她們母女的生活簡直是快活過神仙啊。
芳疏的夥計見她們母女愛顯擺,妥妥的大水魚,不趁機宰殺一筆,更待何時?
他們甚至忽悠苗氏說肖貴妃已經注意她之類的話。
苗氏為了麵子,又點了幾款套餐,價值不菲。
如此蔣盈盈逃走了,苗氏就算掏光家底,也付不起這筆錢。
苗氏想著退掉芳疏的消費項目,可掌櫃卻是個精明的,讓她惦量惦量。
如此,苗氏隻能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咽,暗地裡借了高利貸先度過難關。
可高利貸豈是開玩笑的,利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