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說破。
張啟平就算知道金穀年女扮男裝,也不敢戳破她。
倒不是他怕了她,而是擔心金穀年躲在暗處的同夥。
這一日,張啟平出動整個金慶號的人馬,將整艘船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刀疤男人的蹤影。
金穀年要不是有刀疤男人相助,又何來的底氣跟他叫勁?
張啟平本來就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就想著伺機而動,乾掉金穀年。
“公子,奴家願意伺侍你……”看到張啟平出現的那一刻,玉娘的身體顫抖如篩糠,躲到金穀年身後,捏住她的衣角可憐兮兮道。
張啟平目光陰冷,朝她伸出手:“玉娘,回到我身邊來。”
玉娘的頭搖成波浪鼓一樣:“不,我不認識你!是你把我捉來的!”隨即,她又大喊大叫起來,“二樓三樓還有很多像我一樣的女人孩子,都是被搶來的。”
“閉嘴!”張啟平的忍耐已經極限了,打了個眼色,立即有兩個夥計逼近她。
金穀年伸出手來,護住了玉娘。
“這個女人,她打碎了我的傳家之寶。”她冷笑。
張啟平皮笑肉不笑道:“金公子,玉佩值多少錢,張某一定會照價賠償,隻是玉娘壞了規矩,必須接受懲罰。”
他賴得偽裝,索性撕破臉麵,把金穀年擒住再說。
“公子救我,我會被打死的。”玉娘死死攥住金穀年的衣角,一臉恐懼道。
金穀年反問張啟平道:“聽張掌櫃的意思,無論如何都要把人帶走了?”
“那是自然,玉娘是我的小妾,我有權處置她。”張啟平傲然道。
金穀年轉過身,望著玉娘,一改口風,親切道:“玉娘,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玉娘:“啊?”話說他們認識嗎?
金穀年睜眼說瞎話道:“我們見過的。當時你在芳疏買過內衣,據我所知,你的夫家姓趙,並非姓張,兒女雙全,你幾時成了張掌櫃的侍妾?”
玉娘立馬反應過來,順著她的話道:“對,我不是張啟平的妾侍。公子,我是被搶來的,求你救救我。”
金穀年又望向張啟平,聲音嚴厲道:“張掌櫃,我無意冒犯你,不過,玉娘的事,搶人之事,你做得不地道。”好吧,她也不裝了。
張啟平陰森森一笑:“金穀年,你確定你護得住她嗎?”從甲板前後分彆走出來十幾個夥計,不懷好意地靠近她。
金穀年也不慌,淡聲道:“我敢一個人上船,自然是有備而來的。張掌櫃可聽聞太晉國的手榴彈—”說著,從袖口裡掏出一枚黑溜溜的東西,笑眯眯道,“這是好東西,隨便把金慶號炸個大坑,不在話下。”
張啟平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強裝鎮定道:“金穀年,我知道你是製火彈的高手,可你把金慶號炸了,你也難逃一劫。”
“我這個人運氣一向很好,張掌櫃要不要試試?”金穀年把玩著手中的圓球,有恃無恐道。
張啟平自然不敢賭的。
聽聞金穀年是個女瘋子,萬萬沒想到她總是隨身帶攜帶危險物品。
趁他思索的功夫,金穀年把一枚手榴彈扔進海裡。
轟的一聲巨響。
海麵炸出一道巨浪,整艘金慶號也不受控製地顛簸起來。
張啟平目瞪口呆,這還不算完的,金穀年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袖口裡掏出一顆手榴彈。
眾人:……
她怎麼能這樣子!
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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