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好了,我叫金穀年,太晉國的草根長公主,如今是木城城主。”金穀年站在人群中介紹自己,“你們若是怕被我連累的話,大可回到張啟平的鳥籠裡,我絕不阻攔。”
她的身份引得底下的人群一陣騷動,有個婦人站起來,激動道:“長公主,你是來救大夥的嗎?”
她們槁木死灰的臉仿佛注入一股生機,一臉期盼地地望向金穀年。
金穀年讓玉娘把手榴彈分給相熟的幾個女人,淡聲道:“我不是神,是人,也不是無所不能,萬一張掌櫃不肯放人,我隻好拉著你們同歸於儘了。”
“我跟你們沒有半文錢關係,救你們是人情,不救是道理,彆想著道德綁架之類的話,說什麼我不救你們就妄世為人什麼的,我不吃這一套,願意留下的人,就聽我的,否則,我絕不客氣。”金穀年冷聲道。
聽到這話,底下的人都露出害怕的神色,甚至有婦人低咕道:“既然如此,你還不如不救人呢,我可不想死。”
金穀年冷眼掃去,大概是張啟平的人,玉娘在旁直搖頭。
那婦人成功引了騷動,真的有人怕死,怕惹怒了張啟平吃不了兜著走,乖乖回房間去,但大多數的女人孩子都不想被買到異國他鄉去。
走了幾個女人,金穀年望向張啟平道:“張掌櫃的,我再說一遍,到前麵的桐木鎮靠岸。”
張啟平臉色鐵青,死死盯著她,可金穀年不為所動,也瞪向他。
她的臉皮太厚,又厚顏無恥,從不按套路出牌。
把她惹毛了,她真的炸毀金慶號逃離這裡的,關於金穀年的黑料,張啟平如雷貫耳,直呼黑料第一人。
“來人,全速全前,前往桐木鎮!”他大喊一聲,留下人監視金穀年,急急走回房間商量對策去了。
金穀年手裡有炸彈,輕則毀壞商船,重則全軍覆沒。她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張啟平不敢賭,這艘金慶號就是他的身家性命。
可金穀年要帶一百多人上岸不易,等她上了岸…
張啟平目光陰戾,隻想著好好布局,做好萬全之策。
而金穀年從玉娘嘴裡得知,距離桐木村還有一天的行程,在此之前,也要防止張啟平耍陰謀。
桐木鎮說不定也有他的同夥。
麵對玉娘的憂慮,金穀年不以為然,反而指使金慶號的夥計端來飯菜,打算讓大家飽食一頓。
有人提議張啟平在飯菜裡下迷藥。
張啟平冷哼道:“你以為金穀年蠢啊,不會防著我們嗎?萬一惹火她,憑著她手中的手榴彈的威力,你們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他望著窗外的光景,咬牙道:“桐木鎮也有咱們的人,等快上岸的時候,你們幾個悄悄下去通知龍飛他們,等金穀年等人一上岸,就把她擊殺了!”
張啟平的算盤打得好,若是搶不回那些女人孩子,就不計不切把她們摧毀掉。
次日傍晚,金慶號緩緩駛向桐木鎮的岸邊。
桐木碼頭隻有廖廖幾人走動,看著冷清。
金穀年讓玉娘領著女人孩子先上岸,自己來殿後。
玉娘心有季悸地看了一眼碼頭的方向,小聲道:“你確定沒有埋伏?”
在船上還能要挾張啟平,回到地麵就隻能任人魚肉了。
金穀年卻冷靜道:“走著瞧。”
張啟平領著人,一路送她們到岸邊,等商船金慶號駛離了金穀年的視線範圍,他立即變臉一般,揮了揮手,從碼頭兩旁走出來無數的弓箭手,齊齊拉弓對準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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