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你不怕世人戳你脊梁骨,說你跟祖宗搞對立嗎?”
香袖追著金穀年走出去,開玩笑道。
金穀年聳聳肩:“我好不容易從京城脫身,要是顧前瞻後的,乾脆就在京城做國師夫人了,又何必回來操鹹淡心呢。”
香袖抿嘴一笑,帶著她來到木城南邊一座氣派宏偉的府邸。
“阿年,你回來了!”慕容紅雲看到金穀年,驚喜萬分,拉著兩個萌娃就走過來,還眼巴巴地望著她身後的方向。
金穀年笑笑道:“你家老夏在桐木鎮有事耽誤了,過幾日才到。”
細細打量慕容紅雲,氣色很好,隻是眉際之間籠著淡淡的愁色。
“放心,我離開京城之餘,早跟太後達成協議,她與太子不會追究夏將軍舉家遷移到木城的事。”金穀年難得輕鬆,抱起慕容紅雲的兒子,親了親道,“你們安心住下來便是。”
彆看她說得輕鬆,得知金穀年一聲不哼就把夏江明一家弄走時,趙麗容著實震驚了,還發了一通火。
金穀年卻說,隻願兩相安好,互不乾擾。
言外之意,她不想當女皇而已,否則,宋哲宗就不是僅僅變成癱瘓那麼簡單了。
趙麗容沒想到她這般狠心,但手心背心都是肉,至少宋家的江山保住了。
她便答應了不再追究夏江明一家搬至木城的事。
金穀年得寸進尺,趁機把大學士李單也要了過來。
不僅如此,她還提議由雙方出資籌劃,搭建一條通商之道,直達京城。
她心裡有太多的抱負,都要一一施展。
最終太晉國也會跟著受益匪淺。
趙麗容還在斟酌為難時,太子宋承真一口答應下來。
金穀年有野心,但都是對老百姓有益而無害。
國家要強大,一定不能固步自封,這是李單臨走前教導他的。
況且沒有金穀年,憑著正值壯年的宋哲宗,宋承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繼位。
為了投桃報李,宋承真還擬了一份聖旨,赦金穀年無罪之過。
這些細節,金穀年沒法與慕容紅雲言明,隻是把聖旨拿給她看,安撫她一番。
慕容紅雲詢問了北境的戰事,唏噓之餘,似是想到了什麼,紅著臉道:“前幾日,知雅來問我要不要去木城學院做代課女夫子,她還說在木城男女平等,女人也能做點事業。她,她就是在學院授課教醫學知識。”
一旁的香袖快人快語道:“我也是學校的女夫子,專教商業,俗稱生意經,底下有二十名學生,男女都有。”
慕容紅雲露出驚訝的表情:“木城裡的女人,都這麼開放的嗎?”
香袖指著金穀年:“這是她的地盤,入鄉隨俗嘛。如此一來,女人的地位大大提高了,能頂半邊天,哪個男人敢小瞧了去?”
慕容紅雲一臉羨慕的表情,這是她從來不敢想象的。
金穀年安慰道:“紅雲你想去就去,回頭跟夏將軍商量一下再說。知雅也是好心,她是新時代的女強人,接受新事物快,學習也快,但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樣的。”
“她說得也對,既然來了木城,想融入這裡,最好的方法是拋棄老舊的思想,涅槃重生。”
慕容紅雲目光閃爍。
說得她好想試試呀。
沒多久,蔣盈盈也來了。
她的肚子微微顯懷,臉色紅潤,見到金穀年的第一句,不是詢問她夫君劉浩忠的傷勢,而是關於依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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