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啥?”
文知德被金穀年冷漠的目光給嚇住了,強裝鎮定道:“你是說笑吧?”
夏彩花也沒想金穀年會為了她,要斷絕母子關係,感動得一塌糊塗道:“娘,相公跟依娘兩情相願,你,你就成全他們吧。”
金穀年望向她:“難道你要淨身出戶,連兒子也不顧了?”
“我,這個,那個-”夏彩花語無倫次起來。
文知雅則暗暗納罕,眼前的情景何此熟悉,娘親一直是娘親,從未變過。
“娘,大哥醉糊塗了,你原諒他吧。”她忙幫文知德說好話,對著他拚命打眼色。
可金穀年不在木城的這半年時間,文知德的野心得到了膨脹,以為自己離了金穀年,也能成就一番事業,大言不慚道:“老三,你不用求娘親。”
他走到金穀年麵前,正視著她:“娘,難道為了一個外人,你連親生兒子也不要了嗎?我承認夏彩花為文家做了很多事,生下致恒也有功勞。我就算娶了依娘,也不會憾動她正妻的位置。再說了,依娘她,她懷了我的骨肉!”
這完全是意氣用事說出來的氣話。
他就不相信,憑著依娘懷了文家的骨肉,金穀年還趕她走?
柳嫣然虧就虧在當年沒有身孕。
夏彩花捂住嘴巴道:“相公,依娘竟懷了你的骨肉?”
文知雅則是連連搖頭。
“娘,我跟依娘真心相愛,求你成全。”文知德語氣裡有些得意道。
金穀年托著下巴道:“她懷了你的骨肉又如何?是你播的種,與我何乾?”冷笑,“你不會以為懷了孩子,就能光明正大嫁進文家吧?”
文知德傻眼了:“娘,那是文家的骨肉,你忍心他流落在外嗎?”
“為什麼不呢?”金穀年笑道,“你爹,你二弟,同樣姓文的,我照樣沒有半分心軟。你要是男子漢,就從長公主府搬出去,好生照顧陸依娘母子,擔起丈夫的責任。”
“想必沒了世子的身份,陸依娘也不會嫌棄你的吧?”她冷冷一瞥道。
文知德受了刺激,大聲道:“依娘不是那種勢利之人,她愛的是我的人,而不是世俗的地位什麼的。”
“來人,給世子爺收拾行李,送他出門。”金穀年當即讓人進來收拾行李。
文知德被她的這一波操作整不會了。
“娘,你要趕我走?”他咬牙切齒道。
金穀年湊近他,露出森然白牙:“老大,你知道的,娘親從來都是鐵石心腸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我眼裡,對就對,錯就錯。”
文知德急眼了:“我是你兒子呀。”
“娘還年輕,會好好撫養致恒長大,將諾大的家業交給他。”金穀年看到下人進來收拾東西,打了個手勢,毫不留情道,“送世子爺離開。”
文知德被硬生生拽了出去。
如此的雷厲風行,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大約半個時辰後,陸依娘被下人喚醒了。
“世子爺被長公主趕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陸依娘臉色微微泛白。
“金穀年擺明想試探我,哼。”她迎上文知德,心裡卻腹誹道。
她哪裡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被淨身出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