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不必理會我。眼下還是安心伺服長公主,省得為了我,害你變得一無所有。”
依娘掩臉嗚咽道。
楚楚可憐的樣子,引得文知德一陣愧疚。
想到連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了,他還是男人嗎?
不過,金穀年態度強硬,又極為專製,文知德沒法跟她硬剛。
“依娘,隻是委屈你了。”文知德摟著她,痛苦不已。
陸依娘偎在他懷裡,將眼裡的寒光掩於深處。
“隻有你好了,我才好。”她深情道,“不怪你娘瞧不上我的身份,我既是蜀國人,又是個孤兒,沒娘家人撐腰……”
她越是謙讓,文知德越是愧疚。
內心僅存的理智徹底泯滅,取代而之的是無窮的欲望。
她說得對,木城有沒有長公主,依然一切如故。
“依娘,你等我。等我成為一方霸主,我一定風光迎你進門。”
深情一吻後,文知德立馬趕往長公主府。
待他一走,陸依娘變臉似的,朝暗處喚了一聲:“出來吧。”
“小姐,郡主來慶國了。”一個女人走來,單膝跪地道。
陸依娘不在意道:“母親為何要親自出馬,眼下是非常時刻,萬一出什麼差池,該如何是好?”
女人道:“郡主與慶國皇帝是舊識,無性命之憂。倒是郡主擔心小姐身陷其中,特地讓屬下來傳話。”
陸依娘冷笑:“一切儘在掌控之中。文知德已經聽信我的話,隻要我再稍吹枕邊風,就能取金穀年性命。”
女人作揖道:“郡主說金穀年狡猾奸詐,恐小姐不是對手,特地叮囑屬下護送小姐回蜀國。”
“我不會回去的。”陸依娘冷哼一聲:“我承認金穀年是很強,可她太自大了,連親生兒子都對她不信任,遲早會家破人亡,一無所有。母親就是太謹慎了。”
女人勸道:“聽聞金穀年一向六親不認,就連太晉國的太後都對她頭痛不已。萬一她識破您的身份,肯定會對你不利的。”
陸依娘下巴微抬,冷笑:“我自有主張,你讓母親等我的好消息。對了,上回金穀年還問我是否認識張啟平,想必她已經順著那條線索查到人販子的事情,難保她不會從慶國入手調查,你們也多加小心。”
提起張啟平的名字,女人的眼瞳猛地收縮,神色變得悲傷起來。
“翠紅,你放心,我會為你丈夫報仇的。”陸依娘胸有成竹道,“我會成為木城的女主人,將這裡的一切,變成南陽王府的產業。”
“多謝小姐。”翠紅沉聲道,“總之,小姐一切小心,若是有需要,可隨時派人去慶國傳信。”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翠紅就要回去複命了。
臨彆之際,陸依娘又喚住她。
“翠紅,莫非我娘想做慶國的皇後?”陸依娘冷不防地問道。
翠紅的身形微微一滯,恭敬道:“小姐下回見到郡主,不妨親自問她。”
陸依娘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娘親為了那個男人,足足等了十五年。
也罷,她做慶國的皇後。
她要做木城的女主人。
慶國使者驛館。
一道清秀的身影臨窗而立,側影孤傲,麵容冷豔而高貴,仿如人間富貴之花。
“女兒長大了,心思也多了。”
薑文嘴角噙著溫柔的笑道,“她會如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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