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文知德都要把你送走了,你為何還要待他好?”
文知德都要把陸依娘送回國了,她還對他噓寒問暖,難道自家小姐喜歡上他了?
陸依娘冷笑道:“金穀年要讓我走,我豈能一走了之,不過,我可以為了文知德,配合他演一場戲。”
“我們可以打點好一切,等商船駛出紅海崖時,咱們喬裝打扮一番,在慶國下船,再跟娘親彙合。”她分析起來,“但是,我要讓文知德知道我的決心,為了他,我可以放棄一切。”
“男人嘛,最容易打動的。也會讓他感到刻骨銘心,往後對我死心塌地。”她越想越激動,又修書一封,飛快寫下自己的心意,臨末還印上一記紅吻印,表達愛意。
秋香拍著馬屁道:“小姐真是驚才絕綸的女先生,委屈你嫁給文知德,真是屈才了。”
陸依娘不在乎道:“隻要能得到手榴彈的秘術,就算讓我付出性命,我也願意,隻要幫忙表哥光複繼位,要我做什麼都行。”
提起表哥的名字,她的臉罕見地掠過一絲紅澀。
秋香笑道:“小姐對表少爺一往情深,公子都記在心裡呢。”又小聲道,“隻是最近木城動靜甚大,表少爺的生意受滯,想必小姐的心意,能慰藉表少爺受挫的心情。”
提起金穀年頒布的通告,陸依娘氣得咬牙道:“金穀年真是愛管閒事,達城不見兩個女人而已,竟搞得勞師動眾,還特地頒發什麼通告:說是一旦發現人販子,皆可亂棍打死,不追究責任。不僅如此,還提供舉報有獎的熱線地址,凡是舉報者,皆可得到十兩報酬。”
“小姐,風浪尖口上,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秋香見她臉色都變了,好心提醒道,“郡主說,表少爺的生意無疑是刀尖口上討飯吃,錢雖來得快,卻是不正道,容易受牽連,讓你千萬彆再插手了。”
陸依娘卻是知道薑文得到夢寐以求的男人,就礙手礙腳了,這不能碰,那不能碰的。
“不過是死了一個張啟平而已,我已經補償了翠紅,難道不翠紅在背地裡嚼舌根,說我不是?”她煩不勝煩道,“再說了,金穀年也沒查出什麼來,怕什麼?”
“我表哥就指望這檔生意能扳回一局,隻要籠絡了朝中大臣,以後繼承王位的人,還不是他。”她有些心神不寧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薑家。娘親就不理解。”
秋香垂眸,不敢插嘴。
陸依娘深吸一口氣,又道:“總之,先安撫好文知德,等秘術到手後,想辦法處掉金穀年,到時候,彆說木城,就連整個蜀國,慶國,也都是薑家的。”
不得不說,她的野心膨脹到了極點。
很快地,字體娟秀工整、帶著淡淡香氣的信箋傳到了文知德手裡。
看著此人,文知德大驚失色道:“阿離,你怎麼會—”
此人是他身邊得力的隨從木離,從他被宋哲宗發配到木城時,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後來金穀年來到木城,順利接手一切,土生土長的木離就成為了文知德的右臂。
文知德從未想過,他最信任的人,竟是背叛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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