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起薑文權,母女總是不歡而散。
薑文不想陸依娘越陷越深,勸道:“小婉,薑文權不是你的良人,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陸依娘暗自慶幸沒有告訴她,薑文權來到木城的消息。
“娘,表哥是你的至親,若是他有朝一日登上皇位,於你也是大有益處的。”陸依娘的雙眼被愛情蒙蔽,壓根聽不進去。
不想母親再勸她,便拿她與溫澤言的愛情作對比道:“溫叔叔不愛你,為何你卻為了他,不顧千裡來到慶國。娘親尚且拎不清,想必也是明白個中辛酸的,又何必勸女兒呢。”
薑文沒想到女兒沉迷此魚,還敢拿她對比。
冷冷一笑:“不是我小瞧了他。他但凡有溫澤言一半的本事,我也不攔你。可他都乾了什麼,除了販賣人口賺取利益,沉迷女色,終日作樂,他還會什麼?”
陸依娘咬著嘴唇,為心上人感到不值道:“他隻是短暫的失意,偏娘親記他一輩子。這樣不公平。”
“不公平?但凡扯上薑文權的事,你就喪失理智,上回把翠紅的丈夫連累了,我看這回又是誰?”薑文冷哼道,“再多的錢能買回人命嗎?你趁早跟他斷了吧。”
“不聽,我不聽!”陸依娘捂住耳朵,抗拒道,還不忘怨毒地看上翠紅一眼。
在她看來,必定是翠紅告狀無疑了。
“你這樣子,娘親很心疼。我寧願你嫁與文知德,起碼他是踏實上進的,是個男人有擔當。不像薑文權,隻會利用你。”薑文最後的話,無疑像一把刀插在陸依娘心上。
“娘,你遲早會承認自己看錯人的。”陸依娘發瘋一般道。
薑文本不想跟她爭辯,見她死心不息,冷冷斥止道:“那你當初為了幫薑文權脫罪,屈身於蔡丞相的兒子,拿女兒清白之身去乾的蠢事,真以為我是瞎的嗎?”
陸依娘心頭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愛一個人,娘親沒權力阻止你,但你要愛護自己。蠢女人才會為男人貢獻一切。”薑文歎道,“你這樣子,他會看重你嗎?不,他隻會把你看得很賤,很賤。”
陸依娘眼一紅,放聲大哭。
因為薑文的話,無情地粉碎了她的愛情。
“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讓你受一絲傷害,而不是壓榨你所有的價值。”薑文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隨我入宮吧,到此為止了。”
馬車駛入慶國的後宮錦城。
陸依娘見到了娘親心心念念的男人。
一個陰鬱的男人,不僅氣場強大,而且充滿強剛之力。
在他麵前,她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蜀國崇尚文雅之士,到處可見執著扇子,一臉清高的才子佳人。、
再不濟就是那些孔武有力的將士,五大三粗的。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將兩種特點揉在一起。
溫澤言便是這種人。
“我以前見你時,你才這麼大,從小就長得玉雪可愛。”溫澤言露出慈愛的目光,見麵就賜名陸依娘做平安郡主,府邸一座,還有各種珠寶。
薑文眉際間全是笑,看著溫澤言如慈父一般地對自己的女兒,有片刻的恍惚。
三個人有說有笑,這才像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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