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不怕木城的夏江明,說到底,這是慶國的地盤,金穀年憑什麼在這裡指手劃腳。
可她無臉麵對溫澤言。
眼看溫澤言就要進來了。
薑文望著金穀年劫持的陸依娘,柔聲道:“小婉,娘早說過了,你表哥會連累你,你偏不聽。”
事到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陸依娘不明白娘親的意思,失聲道:“娘,救我,我不想死!”
薑文也想救她,她可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啊。
相比女兒,她更愛自己。
所以—
“女兒,快逃!”
陡地,薑文對著陸依娘大喊一聲,整個人撲了上來,眼看就要搶去金穀年手上的匕首。
如此生猛。
金穀年防不勝防。
正要反擊,沒想到陸依娘篤定薑文會救她,產生了反抗的心理,猛地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推開!
“娘!”眼看就要脫險了,她朝薑文呼喊道。
下一刻,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薑文調轉方向,反撲向她!
陸依娘撞向身後的金穀年。
金穀年的匕首毫無征兆地捅在她的心口處。
始作俑者,竟然是薑文。
“娘,你—”陸依娘望著她,不敢置信。
薑文眼底有一瞬的心碎,更多的是決絕:“與其我們母女一起死,倒不如你死好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個母親夠狠心的。
而底下的薑文權目睹姑母的絕情,立即想到自己的命運,趁人不注意,偷偷爬出了花廳。
前麵闖進來幾個人,他抬起頭,就看到天神一般的男人,目光冷漠地走進來。
薑文權感到心神俱裂,整個手腳都不敢動彈了。
溫澤言大步走進去,就看到慘烈的一幕。
陸依娘慘死在地上,薑文抱著她,全身沾滿了血液,神情木然地跪著。
金穀年跟文知雅等人立在一旁,冷眼旁觀。
“怎麼回事?”溫澤言徑直來到金穀年麵前,打量她一番,見她的衣角也有血漬,關心道,“你受傷了?”
聽到這話,金穀年下意識地望向地上跪著的薑文,戲謔道:“不是我的血,是你女兒的。”
溫澤言眉頭緊鎖道:“她不是我女兒。”
薑文聽了這話,將懷裡的女兒抱得更緊了。
“小婉她—”溫澤言直接來問薑文。
薑文垂眸,一臉悲慟,對著他就磕頭道:“皇上,小婉已經伏法,是她一人所為,與其他人無關,請皇上從輕發落。”
溫澤言沒想到齊小婉竟然死了,看到匕首上麵的花紋,知道是金穀年所為。
“臣妾有罪,定方走得早,小婉從小就疏於教導,才養成她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性子。如今更是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綁架了木城學院的學生。幸好木城金城主趕來,否則不堪設想。”薑文一五一十交代道。
“包括上回慶國與達城走失的女人孩子,都是小婉乾的,”她淆然淚下,又指著角落裡的薑文權,“他便是同夥。但是,他是蜀國的六皇子,皇上要怎麼處理,臣妾絕無二話。”
好一招斧底抽薪,直接把自己摘得乾淨。
她又提及了前夫齊定夫,勾起溫澤言的兄弟之情。
乾得漂亮。
金穀年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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