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英喚來大誌,臨走之前交給他一個銅鈴鐺,交代道:“這是能控製金穀年體內的情蠱,若是她叛變的話,就殺了她。”
無論他有多愛她,也絕不允許有不確定的因素乾擾了他的計劃。
大誌詢問香鎮一戰如何打,他預備留下多少人給金穀年做後援。
“一千人。”齊言英自私道,“那個傻女人一意孤行,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想了想,又道:“讓齊方鳴留她性命,這個女人除了瘋顛一些,賺錢能力卻是毋庸置疑。”
大誌一一領命。
等齊言英一走,大誌立即趕往長公主府,恰好看到金穀年的人正在收拾裝備趕往香鎮,看到馬車上包裹著一摞一摞的東西,他下意識地想要翻查。
劉二製止他道:“大誌隨衛稍安勿躁,這是大姐頭的必殺鐧。”
大誌心想著什麼殺手鐧能抵擋死士,金穀年怕是狗急跳牆了,轉念一看,又猜到什麼。
今天早上,他親眼目睹那五船商船駛往沙平縣,也看到了船上光著膀子的礦工多得意的樣子,不由得嘖嘖稱讚。
金穀年連達城礦工都拿來參軍了。
不僅如此,這會兒他也看到了桐村蔣興樹帶著一眾小老頭老太圍在金穀年身邊。
詢問才得知,這些老人家是地道的巫族人,也想著上戰場殺敵。
“這—”大誌冷笑,回到驛館時,立即給齊方鳴飛鴿傳書,如實稟報。
穿過滄州,帶著兩萬兵馬的齊方鳴很快就收到了傳書,他與齊方立道:“看吧,齊言英想當皇帝想瘋了。”
“大哥,這小子一向眼高於頂,他肯定想不到咱們哥倆備了一份大禮給他。”齊方立冷笑。
齊方鳴淡聲道:“血統不正,如何能擔此重任?倒不如把三皇子扶上去,咱們在背後當個攝政王使使。”
“沙平縣那邊已經整裝待發,隻等木城的戰船一到,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女人做王,畢竟還是頭腦簡單了一些。”齊方立湊上來,討好道,“大哥,回頭咱們把木城打下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齊方鳴冷哼一聲:“什麼事鬼鬼祟祟的,但說無妨。”
齊方立搓著手道:“請大哥把金穀年留給小弟。”見他露出狐惑的目光,嘿嘿一笑,“我從未見過女人也能如此韻味十足,自從木城學院一彆,我這個心嘛,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勁……”
齊方鳴淡聲道:“這個女人會賺錢,天下第一人,我怎麼舍得殺她?可你要是惹惱了她,害她丟了性命,我饒不了你。”
齊方立打了個寒戰。
聽大哥的意思,他也看上金穀年了?
人群中跑過來幾個人,攔住了隊伍。
竟是齊方立從木城接回來的八個質子。
“齊風揚,你胡鬨什麼,回去!”齊方鳴看到為首的少年,怒喝道。
齊風揚率領七個少年跪下來,大聲道:“請大族長放過木城!”
“胡扯什麼!”齊方立跳下馬拽起他們道,“木城是我們齊家死對頭,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們是要造反嗎?”
齊風揚急道:“小箏他們還在木城學院,木城是真的好,金穀年並沒有惡意傷害任何人,我們蜀國為何要侵略他們!”
“來人,把他們關起來!”齊方鳴怒喝之下,立即有人將他們押走了。
金穀年有何魅力,連他們送去幾個月的質子也叛變了!
齊方鳴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一路不作聲。
許久,他陰惻一笑:“回頭金穀年若是不肯服用,就把她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