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自哀自憐道:“孩子的奶奶走了,我娘臨終之前,有幾句話想交代給知德兄妹,想讓你代勞一番,幫我們傳個信。”說著,她往劉二手裡塞過一錠銀子。
劉二瞥她一眼,將銀子推了回去,淡聲道:“若是老人家有遺言交代,我自然幫你傳達,不必搞虛的一套。”
“最好能讓知德見見我,我們家再不是人,可打著骨頭連著筋,我是他們兄妹的親姑姑,難道他們忍心看到我們落泊成這樣子嗎?”文娟抹了把淚,懺悔道。
“我們家已經遭報應了,我們會改好的。”她又強調道。
劉二擺擺手:“行了,我回頭自然會告訴他們。”
等劉二一走,村民們把文大方圍在一起……
“叔,這如何是好?”有年輕一些的問道,“我等來木城,就奔這裡的活計來的。聽說這城裡人的生活,比京城還好。如今金穀年要把我們扔到受災的風嶺村,也不知道什麼光景。”
“不對,我聽說木城好多村莊的人靠著開廠發財了,生活比城裡的人還好。”
“傻瓜,那是木城的親生兒子才有的待遇,咱們分到達城去,山高皇帝遠的,金穀年也顧不上咱們了。”
文大方喝住他們,罵道:“剛才人家說了,不願留下的,就走,不勉強。”
“人家又不求著你,說這麼多乾什麼!”他舉起手中的登記冊子,喝道,“誰不想去風嶺村的,現在就站出來,省得在背後嚼舌頭,回頭惹得全村人倒黴,我第一不肯的。”
頓時,村民都不哼聲了。
確實,現在走了,變得一無所有。
留下來嘛,還能去木城闖一闖。
大多數的人都乖乖簽字。
眼看人數越來越少,隻有文大強立在一旁,神色陰鷙,遲遲沒有動作。
王氏擔憂道:“當家的,不如簽了再說,回去咱們也折騰不起啊。”
“哼,老子瞧不慣金穀年的那副小人的嘴臉,回去就回去,誰怕誰!”文大強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地走林子深處。
王氏愁眉苦臉來到文大方麵前,哭著說他不肯簽名,可她不想帶著孩子再折騰了。
“彆管他,你隻顧簽名留下,回頭讓他一個人蹦躂去!”文大方罵道。
傍晚時分,遲遲不見文大強回來,文大方派人去尋找一番,才發現他喝醉酒,溺水身亡了。
王氏哭哭啼啼的,旁人少不得一番安慰。
次日,劉二來帶文家村的人趕往風嶺村。
文家村的人耷拉著腦袋,精神不振。
傍晚時分,當他們看到眼前的風嶺村時,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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