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們去哪裡?”王修傑耷拉著腦袋,悶聲道。
經此打擊,大家都心照不宣。
若不是王家貪圖便宜,虛榮,也不至於落得如此慘境。
哪怕住在文家村,好歹有瓦遮頭,也是家。
“悅兒,修傑,是娘遇人不淑,對不住你們。”文娟被傷得千瘡百孔,仍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隻要咱們母子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如此,你們還得感謝我?”
王氏領著黑衣男子從樹林裡走出來,一改往昔的唯唯諾諾,笑得花枝亂顫。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王修傑眼底閃著狠色,就要撲上去。
黑衣男人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打得他暈頭轉身。
“王氏,求你住手!”文娟嚇得跪倒在地,哀求道,“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使喚你乾活,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孩子吧,有什麼衝我來!”
王氏大步走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又照著王悅兒的臉甩去一記耳光。
“文娟,算你識趣!”她將王悅兒踩在腳底,狠狠扯住文娟的頭發,痛得她眥牙裂嘴,直呼饒命。
“做人不能太囂張,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個道理,你們就是不懂啊。”王氏伸出匕首來,貼著文娟的臉,來往劃動,“這張皮不錯,留著有用。”
文娟被匕首冰冷的觸感嚇得魂都沒了,哀求道:“求求你,彆殺我們!”
“王嬸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過我娘吧。”王悅兒抱住她的大腿,哭道,“你殺了我吧,用我的皮,我比我娘年輕多了!”
誰知,生死攸關,她竟然為了文娟,甘願犧牲自己。
“王氏,你到底想要什麼,銀子嗎?我統統都給你,你放了我的孩子好嗎?”文娟哀求道。
王氏冷笑:“現在才後悔,遲了。”她手中的匕首從她臉上,落到腳下的王悅兒身上,笑道,“本來還想饒你們一命,隻要你們把事情辦妥便是,沒想到你們竟成敗家之犬!”
文娟哭道:“我去了呀,可是金穀年太狡猾了,整個木城的人都在針對我們母子!”
“哈哈,既然如此,你們就跟我們走一趟。”王氏捏住她的嘴,直接將她的舌頭割掉。
“娘!”看到文娟滿嘴是血,王悅兒撲上前去,抱住她哭起來。
王修傑也煞紅眼,悔不當初。
他們到底招惹了什麼魔鬼啊!
“小丫頭,你這個身子,我還有用,姑且饒你一命,趕緊帶上你老娘,跟我走。”王氏扔給王悅兒一瓶金創藥,冷聲道。
王悅兒忙給文娟塗上藥,哭道:“娘,你忍著點—”
“嗚嗚嗚—”文娟沒了舌頭,一身是血,緊緊地攥著女兒的手。
此刻她恨不得立即死去才好。
可為了僅存的希望,還有一對兒女的性命,她強撐著一口氣,由王悅兒攙扶著起來。
而王氏還不忘火上澆油,將文娟的舌頭裝進盒子裡,冷笑:“祈禱金穀年大發仁慈來救你們吧,想必她看到這份禮物,肯定很是歡喜。”
當天夜晚,金穀年就接到一份神秘的盒子,打開竟然是一條被切斷的舌頭。
附著的字條寫著:“文娟的舌頭,她再也不能亂嚼舌根了。”
“想捉我,就來黃金島找我吧。”
又是黃金島。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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