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穀年回到房間時,恰恰看到三娘從外麵回來。
“守衛森嚴了許多,莫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金穀年問道。
三娘小聲道:“許是牛二的屍體被發現了。”
金穀年眸光一冷,笑了。
關欣走來通知她們彆四處走動,該到正廳接受聖女的召見了。
隊伍魚貫而出。
金穀年夾在人群中,位列第三排。
清一色的教袍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女人,白色袍子,戴著寬大的帽子,隻露出兩隻眼睛。
氣場全場,無聲勝有聲。
“參見聖女!”
八大堂口的人紛紛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
“日月同輝,青蓮教的眾人們,快快起來!”鐘意然發出悠長的歡呼聲,透著年邁的喜悅。
有些初次來的教徒會有一瞬間的恍惚,問及才得知青蓮教聖女執掌四十年了。
反觀金穀年與三娘一臉淡定。
就連一旁的關欣也暗暗稱奇。
鐘意然坐在雕花的寬大座椅上,左邊王氏,也叫花姑,右邊是龍姑。
當金穀年暗暗打量四周時,聖女禦賜了聖水,要與大家同享長壽之道。
花姑與龍姑分彆端著一盤子的聖水來到眾人麵前,看著他們把聖水喝見底,才肯離開。
當花姑來到金穀年麵前時,清冷的嗓音響徹在耳邊:“這位道友,請用—”
金穀年抬眸,就看到她眼底閃爍著幽深的黯光。
也是,金穀年殺了聖女的兒子,又殺了她的老相好。
不共戴天之仇。
金穀年端起杯子,隻是停留在唇間。
不見她怎麼動作,杯子裡的水就消失了。
她也做了一個咽口水的動作。
花姑深深打量著她,沒再糾纏,接著走到三娘身邊。
三娘乖乖喝下聖水,還朝金穀年抱怨說太難喝了,有一股草木灰的味道。
金穀年正想調侃她兩句,頓感腦子有些沉重起來。
定睛一看。
前麵的關欣等教徒已經暈了過去。
“杯口有毒—”金穀年腦子一片空白,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盆冷水澆在金穀年的身上。
她醒了。
對麵坐著王氏,如今的花姑。
“金穀年,彆來無恙—”她飛快地朝金穀年打著招呼,手上可沒閒著,匕首帖著金穀年的臉,來回滑動,“你這個臉,可沒有你原來的漂亮—”用力一刺,直接將她的麵具給掀了。
金穀年不動聲色道:“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彆哆嗦。”她的雙手被反綁在柱子上。
當她試圖召喚空間裡的物資時,卻毫無反應。
金穀年知道,空間消失了。
也就是她,她的死期,也是歸途。
看到她眼底閃爍的瘋狂,王氏反倒有些畏諱了。
“死賤人,我就讓你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王氏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她的肩膀,冷冷一笑。
金穀年感覺一股鈍痛襲來,卷席全身。
痛……
好久沒嘗試了。
好像她前世被炮彈炸飛時,也隻是短暫的痛過。
“王氏,你不敢殺我?鐘意然呢,讓她來。”金穀年冷哼道。
王氏揪著她的頭發,眼底全是嫌惡的神色:“你放心,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把人帶進來!”她招呼外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