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來了,她戴的人皮麵具是我們龍口堂上次獻祭的聖焰舉手,沒想到竟被她生扒下人皮。”
“天哪,太變態了!”
在場的人義憤填膺,一時之間將她鐘意然包圍住了。
“你們想乾什麼,造反嗎?”鐘意然披頭散發,臉容衰老,就算成為敗家之犬,也毫無後悔之心,怒罵道,“你們敢動我,我把你們統統扔去喂惡鮫!”
她感到頭腦一陣刺痛,癱軟在地,用力抱著頭,麵容痛苦。
底下人的圍著她,七嘴八舌道:“又想耍什麼把戲?”
關欣怒聲道:“大家彆信她,趕緊把她殺了,咱們把地下的財寶分了!”
正當眾人就要砍下鐘意然的頭顱時,從後花園裡飛出來無數的彩色蝴蝶。
凡是蝴蝶觸碰到人的話,那個人就會全身皮膚潰爛,痛不欲生。
趁著每個人對蝴蝶躲避不及時,薛安一身黑衣衝出來,帶著一眾死士,把鐘意然帶走了。
他們鑽進一座瀑布,原來裡麵竟是一個洞穴,一切俱全。
鐘意然生氣全無,像死屍一樣癱倒在床上。
薛安大口喘著氣,罵道:“你這個沒腦子的瘋女人,你惹他們做什麼?”
“他們該死,敢搶我的東西!”鐘意然怒不可遏道。
薛安怒斥道:“錢乃是身外物,他們要,就給他。就怕他們沒命享用罷了。”
鐘意然聽出他話裡有話,冷聲道:“你有什麼主意?”
“從黃金島回到岸邊有好長一段距離,隻要咱們把船銷毀,就算給他們挖出千兩黃金又如何,終究是一堆死物。”薛安冷笑,“他們挺不了多久。”
他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鐘意然,頓覺得大倒胃口,忙轉過臉去。
鐘意然直覺告訴她,丈夫嫌棄她這張衰老破敗的臉,臉容扭曲道:“薛安,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你看著我!”
薛安起身要出去,卻被她拉住了。
“求求你,再給我換一張人臉,我不要變醜!”鐘意然執意道,“哪怕是用龍姑的臉也好。”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讓我去哪給你捉女人過來?”薛安越想越暴躁,再看到她一副倒胃口的樣子,心都變得鐵石心腸起來。
“你嫌棄我是不是?”誰知,鐘意然發火起來,“你是不是跟龍姑有一腿,要不然,你怎麼不把她捉來給我?”
“你瘋了嗎?”薛安走來甩她一巴掌,罵道,“因為你的自私妄大,我們要逃難去了,你卻在乎你的美貌,都半截身體埋在黃土的人了,還鬨不夠嗎?”
鐘意然哭起來,像個傷心的小老太。
一頭詭異的紫色頭發,人不人鬼不鬼的。
薛安顧不理會她,讓那一百個死士在附近巡邏。
晌午時分,從山下回來的死士稱,唯一的漁船被擊毀了。
也就是說,薛安夫婦也隻能跟山頂上的教徒們一起,在這裡絕地求生。
“不可能,是誰乾的!”
薛安怒罵道。
死士遞上一封信。
“是溫澤言,他沒死!”薛安手中顫抖,眼底閃過一絲難堪。
這個義子,跟他耍陰謀。
“哈哈,我早說了,讓你殺了他,我不信。”鐘意然在旁諷刺道。
“金穀年也死了,賭上他的命,也會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