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邊尾從懸崖攀爬到半山腰,繞到了人群中的身後。
看到他們還有心情吃烤羊肉,杜邊尾冷冷一笑。
多吃一點,這是你們最後的晚餐了。
他看到火堆中,杜口子虛弱地靠在石頭上,左腿還受傷了。
她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那頭紫紅色的頭發特彆顯眼,仔細一看—
杜邊尾頓時大倒胃口,竟是滿麵皺紋的老婆子。
他還看到薛安被反綁住雙手,隻能靠聖徒們給投喂羊肉。
還是堂堂的青蓮教主,真是低賤如狗。
杜邊尾趴在石頭上不敢輕舉妄動。
似乎是兄妹連心,這時的杜口子清醒了一些,睜開眼就看到了石頭上的男人。
她的神色變得激動起來。
杜邊尾朝她做好一個噓聲的動作。
杜口子心領神會。
當陸方成朝她的方向看來時,她心裡一急,連忙道:“我,我也要吃。”
陸方成扯了一塊羊肉喂給她。
杜口子嘗了一口,確實很鮮嫩。
等山頂上的人吃飽喝足以後,杜邊尾的人馬也差不多到上山了。
金穀年把七堂口為首的人召集過來,讓他們分成三大隊伍,埋伏在山頂指點的位置。
“記住了,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不然,誤傷自己的同伴,我可不管你們死活。”
她從剛才自己埋伏的地方,掏出十幾個黑色的盒子,遞給他們。
陸方成等人注視著這些黑色的東西,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沒想到炸藥也能做成如此完美。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看到他們在嘀嘀嘀嘀的,薛安冷哼道:“等杜邊兄的人馬一到,咱們就得救了。”
“這—這邊—”杜口子朝他打眼色。
薛安順著她的目光一看,竟然看到杜邊尾趴在懸崖上。
“噓—”杜邊尾爬過來,先是給杜口子解了繩索,又想去解薛安的。
可他弄了半天,也沒有辦法解開,用刀強行劈開的話,少不了會引來金穀年的注意。
“你等著。”杜邊尾沒有辦法,冷聲道。
“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回頭咱們裡應外合,包抄那些人。”他叮囑薛安道。
這裡有將近一千的聖衛士。
要反的話,很容易吧?
薛安沒能弄下手銬,至今耿耿於懷道:“金穀年有炸彈,還有手銃,一人可敵百人,你們千萬要小心。”
杜邊尾驚訝道:“就憑她?”
薛安壓低聲音道:“杜兄,你千萬彆不信,她手裡有個法寶,裡麵裝了許多的寶貝,都是一些炸藥之類的,防不勝防。”
本來杜邊尾還信幾分,一聽說能裝武器的法寶後,立即不屑一顧了。
他在眼裡,薛安醉心修道,已經走火入魔,無可救藥了。
“說到底還是一個女人而已。”他冷笑,“我們木機人分彆從四個海域登陸中土,有些人已經滲入到朝廷之上,卻從未聽說過如此荒謬之事。”
薛安聽他的語氣是不信了,急得冒汗道:“杜兄。”
“行了,記住了,聽候我的命令。這個女人,歸我了。”
說完,杜邊尾又返回懸壁上,慢慢地趴回到半山坡。
恰恰與高井不為彙合。
杜邊尾將山頂的情況說了一遍,還提及薛安說金穀年會法術。
高井比他更懂中土文化,解釋道:“薛安安於一隅,整日隻知道煉丹,修道,哪裡知道世界變化之快。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還是要小心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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