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見是老鄉的份上,我關照你一聲,以後好好侍候那些大爺們,保護身體,不然,你也隻能淪落到發配庫房的下場。”
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叫阿媚,原是蜀國邊鎮的百姓,被杜邊家族的人擄到這裡已經三年了,從當初的妓女爬到三笑屋的媽媽桑身份。
她這樣的人,什麼悲情的事沒見過,關注金穀年也純粹是覺得她長得不懶,投資一波而已。
在她們這行裡,新人迭出,交替變化,早就練就一副火眼金睛。
金穀年的身材極好,麵容極美,尤其那雙狐狸一般的眼睛,隻是瞧上一眼,就會淪陷。
“媚姐,剛才的女人孩子,是我的老鄉,她們會被送去哪裡?”金穀年往阿媚手裡塞了一支金釵,小聲說是她以前的恩客送的。
收了錢,阿媚的話多了起來。
“她們啊,不是送去做苦力,是送去都西畈口,至於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不過,據說那邊隻進不出,看來,她們要遭殃了。”
阿媚警告金穀年道:“乾我們這一行的,明咎保身要緊,至於親人,你就當他們死了吧。”
說完,就帶著她,還有幾個長相清秀的女子來到鎮上的一處花樓。
金穀年看到窗口探出頭來,衣著暴露,賣弄風騷的女人們,冷冷一笑。
她們才走上樓,對麵就有個胖女人攔住去路。
“喲,這就是你挑的貨色,很一般嘛。”胖女人揮著手絹,對著金穀年等人挑肥揀瘦道。
突地,她停下來,盯上了金穀年:“這個不錯,不如,就讓給我吧。”
阿媚慌了,罵道:“高井秀子,這是老娘花錢買回來的,憑什麼讓給你?”
高井秀子?
金穀年想起她曾殺的高井不為,不知道跟這女人有沒有關係。
“呸,你算什麼東西,低賤的狗奴才,隻憑撿我挑剩的。”高井秀子冷冷一笑,挑釁道,“你不服氣的話,就去找龍興君,看他幫誰?”
阿媚臉上的怒氣一滯,雖有不甘,隻得鬆開金穀年的手。
高井秀子拿紙扇子掩住臉,指著金穀年,對身邊的人道:“把她帶進去沐浴更衣,正好今晚杜邊家族的井口君要來,讓她好生侍候。”
金穀年被人帶到洗漱一番後,裹著低胸花袍子站出來時,驚豔了整個三笑屋的人。
她的皮膚略帶小麥色,眼睛細長,漆黑有神,眉梢勾起,說不出來的風流之色。
從始至終,她的臉色淡淡的,帶著矜貴又冷漠的氣息。
金穀年刻意化妝的效果,像她原來的樣子,又不大像。
高井秀子看呆了。
哪怕金穀年的年紀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可耐不住她豔壓全場。
那禦姐風範,引得底下的二十歲的小男人們也按捺不住上前來詢問價錢。
“她是三笑屋的招牌,叫法子酒。”高井秀子高興之下,直接給金穀年取了名字。
法子酒?
金穀年差點笑岔。
幸好高井秀子要將她留給杜邊井口,省了她一些麻煩。
有了招牌花魁的待遇,金穀年還分到一間房子。
高井秀子要求她安份守己,侍候好大人物,保她在這裡順心如意。
一個買肉體的工具人,還有什麼順心如意?
入夜時分,金穀年偷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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