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然離開以後,金穀年從空間裡出來時,依然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似是硫磺,又有各種毒蟲混合在一起製造而成。
金穀年的空間不能移動,從哪裡進去,就隻能從哪裡出來。
意識裡,她感覺鐘意然朝著四周撒藥粉肯定彆有深意的。
可她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她轉身回到院子裡。
還有一筆賬要跟杜邊家族的人算清楚。
當金穀年溜回到房間,隨後就看到次澤君披著浴袍走進來。
“美人,我來了。”他興奮地搓搓手,眼裡冒著餓狼一般的光芒。
金穀年躲在帳幔後麵,一臉冷意地看著他向木榻走來。
木榻上躺著一個人。
一身大紅衣袍,隻露出香肩,引人入勝。
次澤君一臉猴急地撲上來,寶貝心肝地叫起來…
突地,他發現底下的人兒一動不動的。
將他的臉扳過來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二弟!”
床榻上的人分明是杜邊尾。
皮膚慘白泛著病態,赤紅的雙眼,呆滯無神,眼底是烏黑的光影。
“嗷嗷嗷—”他發出嘶吼聲。
這樣子怎麼像都是被打了病毒的死屍們。
就在次澤君發愣的功夫,杜邊尾已經掙脫雙手的綁繩,把他撲倒在地,對著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啊!”次澤君發出慘烈的叫聲。
門口衝進來一群護衛,他們拉開杜邊尾,再看次澤君的肩膀,已經被撕下一塊白肉了!
“他已經是死人,把他綁了,快!”次澤君忍著痛,大怒道。
那些護衛拿刀捅向杜邊尾的胸口,直至他倒地不起。
那些護衛望向次澤君,欲言又止道:“大君,你被咬了,該如何是好?”
平時他們有嚴格的程序,一旦被咬的人,就要人道毀滅。
木機國還沒有研製出血清解藥!
隻有中土的金穀年才有解藥!
“那個女人就是金穀年,她已經混進了紅井鎮,她手裡有解毒血清,快,把她給我揪出來!”次澤君明明心裡怕得要死,臉上卻絲毫不顯,怒聲道。
待護衛們傾巢而出尋找金穀年時,他來到關押杜邊尾的地方,越看越心驚。
杜邊尾是他的二弟,是最有機會繼承杜邊家大統的皇子。
煉製死屍的辦法,更是杜邊尾從中土學來的,他跟薛安夫婦認識,見識了中土人的養蠱方法,聯想酸若是將人體感染病毒,喪失神經係統的話,就能戰無不勝了,他還提議杜邊家族從蜀國邊鏡擄來一萬多的俘虜,利用他們來做實驗。
最終,染上病毒的死屍如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眼看失去控製後,杜邊尾提議將死屍送入中土,利用他們來攻陷中土各國。
至於被死屍占領的中土會變成什麼樣,卻不是他們考慮的範圍。
這兩年,木機國的巫師們也在煉製屍體解藥,進度卻微乎甚微。
在他們的國家裡,一旦人體被咬的話,隻能將其擊殺。
次澤君悔得腸子都青了。
報應落在杜邊家族的子孫頭上了。
眼看護衛們找不到金穀年的蹤影,次澤君拖著發黑的傷口來找到聖女鐘意然。
“金穀年果然在這裡!”
誰知,鐘意然一臉興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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