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淺予都記得,心裡嫉妒又狠,不甘心。
後來在茶水間,她無意聽周亦行秘書說,周亦行的女朋友叫程一,是個調香師。
溫淺予就知道了她開車撞到的人,就是程一。
而周亦行愛的這個女人,現在眉眼淡淡,從容平靜的就坐在她麵前,溫淺予偏偏還要求著她,難受死了。
她雙手放在桌子上,臉色有些拘謹,小聲輕柔說:“程小姐,上次是我不長眼睛撞了你的車,我跟你道歉。然後,希望。”
溫淺予看著程一的眼,咬了咬唇瓣,氣勢低弱:“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家庭條件不好,剛畢業工作也窮沒有存到錢,賠償我肯定是賠的,隻是我真的拿不了那麼多。”
程一漠不關心喝口茶:“用不著可憐兮兮的,好像我欺負你一樣。你的周總呢?”
程一挑眉:“他會舍得不幫你?他向來對床伴大方。”
話落,溫錢予臉色一白。
要是周亦行有半點願意出手的打算,她還用得著低聲下氣的來求程一?周亦行那種人,彆看著疼你時極儘溫柔寵愛,他其實拎得很清,利弊心裡有數。
一旦冷臉,他比誰都清冷淡漠。
溫淺予內心掙紮:“一定要這麼為難我嗎?程小姐,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對不起你,可是……”她說著,咬了咬唇,眼睛裡含著要掉不掉的淚水,“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亦行,而且,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溫淺予一滴眼淚掉下,“程小姐,對不起。”
她淚眼朦朧,輕微抽泣,柔弱無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我該死,我不應該破壞彆人的感情!我一定跟周亦行斷乾淨,遠離他,有多遠就多遠,也會主動辭職,隻要你原諒我,行不行?姐姐。”
最後一個姐姐,溫淺予幾乎咬破了唇。
人都在她麵前哭起來,道了歉也示了弱,要主動辭工作又是遠離退出,都懺悔了,還能讓她程一怎麼說?進退,她怎麼應和都不對。
程一目光注視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溫淺予,頭疼又厭倦。
這個溫淺予,跟他爸的那個小三,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淺予更會拿捏人七寸。
程一不是夏至,不是個好說話的主,臨走前,她撩了一下長發,淡漠說:“求我沒用,我也窮,最近手頭緊張缺錢。你也不是小女孩了,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早點還錢吧。”
頓了頓,程一又說:“我已經跟周亦行分手了,既然那麼喜歡他,想追就追,不用偷偷摸摸。”
盯著程一離開的身影,溫淺予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堪的要命,白皙的手指緊緊攥緊捏在一起。
晚上,溫淺予沒辦法,打了電話給韓陸,求他幫忙,把撞了彆人車的事以及巨額賠償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她實在沒辦法,隻能從韓陸借錢。
韓陸電話裡聽著溫淺予急得直哭,他人在訓練場,站在夜色裡溫聲勸:“彆怕,我來想辦法。”
溫淺予破涕為笑:“謝謝你,韓陸哥。”
女孩聲音輕軟嬌柔,帶著淡淡的欣喜。
韓陸笑了下:“行了,小金豆擦乾,再哭明天上班該眼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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