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陸眼神變了,目光淩厲而冷冽幾分,他握著程一的手用了力。女人的手骨小,程一使勁兒抽,沒抽出來,她手被捏的疼,皺眉:“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韓陸隻冷冷的吐出一個字,“玩?”
程一想說對,就是玩啊,成年男女,玩不起?
可對上韓陸嚴厲凜冽的臉,她說不出來,有些慫了的偏過頭,話咽回肚子裡去。她盯著窗外瞧,也不知道看什麼,冷著臉,一言不發。
韓陸把手鬆開,程一立馬手抽走。
她張開五指,活動了下,結果食指抽筋了,程一手沒敢再亂動,等好幾秒,緩過去。
她有些氣急敗壞的低罵一句,韓陸沒聽清,瞧程一一眼,她看過來,極凶的很很瞪他。
韓陸沒買她帳。
咖啡送上來,程一點的是杯美式,她捏著勺柄輕輕攪了攪,沒發出聲。她的手指纖白,就跟那晚躺在他懷抱裡她的人一樣,柔若無骨。
重一點,就怕弄傷她。
腦中是兩人在一起的旖旎畫麵,程一的頭發絲緊貼在他的胸口,他身上是汗,她摟著他的脖子,他用力把她壓懷裡,低頭吻著她。
韓陸記住了那一晚的月光。
還有程一的柔軟。
韓陸從她手上移開視線,低頭嘗了口咖啡。
苦,他微皺下眉,喝不慣。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安靜片刻,程一把韓陸麵前那杯咖啡倒了,又叫服務員重新上一杯清淡的檸檬水,多加點糖和蜂蜜。
又酸又甜的口感,韓陸依舊沒喝幾口。
還是喝不慣。
他骨子裡就是粗糙俗氣的人,不精致,就喜歡白開水,茶葉,啤酒白酒這些接地氣的,咖啡甜飲真的不愛,也極少去嘗。
更彆說紅酒那些高檔格調玩意兒,是不愛的。
程一望著韓陸,眉一挑,淡笑道:“你說我們不是一路人,我現在想明白你的意思了。韓陸,彆對我動心動情,我這人渣,負不起責。知道我為什麼找上你嗎?因為溫淺予。”
韓陸抬頭看她。
她盯韓陸眼睛,不慌不慢:“我跟我前男友一起長大,門當戶對,我們在一起三年,原定的今年十月二十號結婚辦婚禮。等結婚後,我會給他生個孩子,然後把孩子養大,再一輩子就那麼到老,平安順遂。”
程一笑下,笑的好看,隻是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可後來呢,我知道,他身上有彆人的味道。我是個調香師,本身就對味道敏感,我的未婚夫睡了彆人,那個姑娘有天趁他酒喝多了爬上了他的床。”
“知道誰嗎?那個姑娘撞了我的車,就是你的溫淺予。韓陸,你說,意外嗎?”
韓陸聽了一愣,他看程一。
程一也看他,眼裡沒有溫度。
程一:“自古以來,就這麼句話,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所以我不為難女人,我也不喜歡為難女人。溫淺予睡了我的人,那麼我就睡她的男人,算跟她扯平了。”
“韓陸,你以為,我愛你嗎?”
“我隻是想和你上床。”
程一的話,一個字一個字進了韓陸的耳朵,她話語冷淡,直白犀利,不顧及韓陸感受,她也不會在意他感受。
“所以,韓陸,我想分手。”
就這麼簡單,她利用他,隻是報複。
誰也不欠誰,圖什麼呢?
程一想,圖自己心安理得吧,不委屈自己。
韓陸什麼都明白了,他沒說話,舌頭抵了抵門牙,眼神愈發沉了。
“溫淺予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