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那什麼眼神,盯韓陸跟獵物一樣,直勾的毫不掩飾,勢在必得,直白又直接。韓陸當沒看見,選擇無視。
拉開程一,韓陸指指自己衣裳,“彆碰我了,你衣服蹭臟了,我能洗個澡嗎?”
他征詢程一問。
下午出完警,臨走登記時沒洗澡,停水了,他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臨來時路上見一個年紀大的老人推一車樹枝,三輪車太重過滑坡直往後倒,韓陸幫了一把。
衣服就給弄臟了。
程一抬下巴,“想用就用唄,不用跟我說。”
韓陸進浴室洗澡去了。
程一拿了煙,去陽台抽,控製不住煙癮。
最近因為心情煩,她抽煙的次數變多,也就煙能解悶,她表麵給人雲淡風輕的感覺,實際上她沒有那麼淡定,真不在乎,她其實煩悶。
再大事,她不習慣傾訴。
沒可傾訴的人,也不想傾訴。
韓陸洗澡快,用了沒幾分鐘。他出來頭發濕漉漉的,身上衣服沒換,就用毛巾擦了擦,胸口前衣服濕了一小塊。
他身上很香,馬鞭草味,用了程一的沐浴露。
韓陸到客廳,一眼就看到程一。
她站陽台,背靠著白牆,一隻手臂環著腰,另一個手上手指拿著煙,沒抽完,抽到一小半。
程一沒注意到韓陸出來,她下巴仰著,頭歪在一旁,眼睛失神,氣質沉鬱的發著呆。
程一心情不好。
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韓陸看著程一手上的煙,皺眉走過去。
腳步聲漸進,可程一基本沒反應,韓陸從背後摟住程一的腰,程一一驚,她回頭,脊背貼上韓陸胸口,微微抬頭看,韓陸的下巴線條冷硬流暢,很性感。
她問:“洗好了?”
韓陸“嗯”聲,他拿下程一手上的煙,放嘴裡抽了一口,“怪淡的,以後彆抽了。”
“沒叫你抽,給我。”
程一去搶,韓陸個子高,他手臂舉起來,程一夠不到。夠了兩下,她泄氣,不夠了,拉下韓陸脖子,堵氣的就去啃他嘴。
韓陸單手手臂摟住程一腰,向前一步,把她壓在欄杆上。窗戶開了一扇,程一的後背朝後仰著,頭發被風吹亂,吹到臉前。
程一手抵著韓陸的胸口,眼睛注視著韓陸。
韓陸低下頭吻住她。
稍後,程一打韓陸肩膀,韓陸不但沒鬆開,反而摟的緊了,吻的又狠又凶。
程一力氣小下去。
僅僅十多秒,程一就呼吸不過來,窒息一般難受,韓陸奪了她嘴裡全部的氧氣,他就是往狠了親她。
稍後,韓陸停下來。
程一明白過來,她惱:“報複狂!真煩你。”
摸摸嘴唇,程一“嘶”一聲,又疼又麻。
無所謂真煩假煩,韓陸把程一耳邊被風吹亂的頭發撩到她耳邊,他聲音低低沉沉,嗓音裡是不可抗拒的威懾力:“煙以後少抽,能彆抽就不抽,傷身體。不聽話也行,彆讓我知道。”
程一接一句:“知道了咋?”
韓陸深深注視著她:“親你,要你,按床上狠治,老子弄不死你算我的。”
程一耳根子一紅,不敢跟韓陸對視。
媽的!遇到強悍對手了。
她這個沒臉皮不懂矜持怎麼寫的,遇到韓陸這種正兒八緊說不要臉話還那麼嚴肅周正的,程一真沒法子比。
一物降一物,就這意思。
外麵又起風,風大了,稍後下起雨。
這幾天天氣時陰是晴,陰雨天多。
韓陸把窗戶關了,程一坐沙發上,她低頭寫寫畫畫著什麼,韓陸走過去坐程一旁邊,看了會兒程一畫畫,沒看懂。
他乾脆拿杯子喝水。
韓陸喝完水還沒放下,程一突然丟了筆,轉過身坐到了韓陸腿上,韓陸手一抖,手中玻璃杯沒拿穩,掉在地毯上,裡麵還剩半杯水打濕了羊毛地毯。
韓陸好笑道:“乾什麼毛躁冒失的你?”
程一沒接話,問:“你說人眼睛出車禍看不見失明,還會好嗎?韓陸,會好的,對吧?”
韓陸稍怔,他很快明白程一意思。
“會的,好人有好報。”
程一鬆了口氣,點頭笑了下。
韓陸說會,那就會,他說的話值得信賴。
看到程一笑,韓陸心軟下來,他看了一眼外麵窗戶,問:“肚子餓不餓,吃晚飯了沒有?”
“沒。”
“我給你做點?想吃什麼。”
程一頭靠在韓陸胸口上,她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心格外的踏實安心。她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上移,到他喉結處,韓陸下巴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程一也不掙,問:“幾天假?”
韓陸回答:“明晚歸隊。”
程一點點頭,夠了,那麼,他今晚上睡哪兒?
程一問:“你今晚,留下來嗎?”
她的話,似乎是詢問,也似乎是在邀請。
韓陸似笑非笑,反問:“你留我嗎?”
程一望著韓陸深而靜的眼神,感覺到心口炸了下,像煙花一樣的燦爛。
她笑:“留啊。”
程一湊到韓陸耳邊,輕咬他耳朵,說:“就算你要走,也不許走。你得留下,韓隊長,陪你女朋友。”
韓陸笑笑,嗓音透柔,“好,聽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