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姐去趟衛生間功夫,出來就有事了。
何依純伸腿故意絆了沈襄,沈襄腿磕傷一塊。
程一眼角跳著,她冷靜說:“我哥呢。”
莎姐歎氣:“程總有彆的事,就離開了一段時間,讓我照顧下沈襄,可我哪知道…哎,我怕的不是你哥找我麻煩,我怕的是何依純會對沈襄心懷怨懟,以後指不定還搞什麼幺蛾子。”
“她不敢。”
程一說:“下次再見到,彆客氣,該打就彆心軟的狠打她。你告訴何依純,沈襄現在是程太太,是跟程時領證的夫妻,是程時的妻子。何依純再大背景,撕破臉她都不敢招惹程時。”
莎姐聞言一愣,她驚訝:“沈襄跟你哥,真結婚了?”
“嗯。”程一說:“她現在是我嫂子。”
想到沈襄被欺負腿磕傷,她就心疼惱怒。
何依純還是教訓的少了,欠狠收拾。
程一緩了緩,提醒莎姐:“沈襄的傷不嚴重的話,你先彆管,也不管,打電話給程時,讓他自己回來來處理。那是他自己老婆,讓他自己看著辦。他的電話不通,打給他秘書。”
莎姐明白了,“行吧,明白。”
程一忍著沒給沈襄打電話,反正以沈襄性格問了也白問,她這個階段身體特殊,心裡也脆弱不堪,不想讓彆人擔心同情。
程一就假裝不知道。
接下來幾天,程一什麼事也沒乾,就在醫院陪著韓陸,她給他燙水果,給他暖手心。
還有六十多天過年,已經下了好幾場雪。
天越來越冷,韓陸住的病房是普通病房,沒有空調暖氣。程一要給韓陸調病房的,韓陸不願意,說沒必要費那個錢。
他沒什麼的。
以前雪地草叢都睡過,身上還有傷,都熬過。
身體真沒那麼貴嬌。
程一就沒堅持,妥協。知道韓陸心疼錢,可是她不缺啊。但程一沒再提,說多了怕傷韓陸自尊。
他不會用女人錢。
韓陸雖沒說過,可程一知道,他就是那樣的男人,不會靠女人,更不會想欠女人。
韓陸在醫院躺幾天,他去了程一家。
因為還要養傷,他沒留在隊裡,頭部還時不時的疼,手臂也無力,使不上勁兒,韓陸決定等好了再回去。
就當休假了。
從韓陸來之後,程一就基本上宅在家裡,很少出門。白天,讓阿姨去菜市場買新鮮的肉菜水果回來,塞滿冰箱,然後由韓陸來做飯。
程一就負責吃。
晚上,兩人沒事就窩在沙發看電視。
程一抓著韓陸的手指玩。
房間也不開暖氣,等程一冷了人就往韓陸懷裡縮,然後她來了興致,就會爬起來爬到韓陸腿上,捧著韓陸的臉親,親她下巴,他眼睛。
韓陸就抱著程一,把懷裡姑娘揉進身體。
窗外雪花飛舞,屋裡兩顆心靠近。
無人打擾的世界裡,兩人無限的親吻,擁抱,做愛。
這段時間,程一最開心。
不想彆的,韓陸在,她彆無所求。
過了半月,離過年還有二十天,韓陸歸隊。
程一又在家無聊呆了兩天沒出門,周五,夏至打來電話,讓她回家一趟。
馬上就要過年,程家事情繁多。
一般這個時候,程一就要回去,不然夏至又不知道怎麼鬨,會突然發瘋。
程一收拾收拾,換了羊毛裙子穿了黑色羽絨服出門,她開車去程家,一個小時後,人到了,程家彆墅燈火輝煌。
程一沒下車,她坐車裡一會兒。
望著程家的熱鬨,外麵看一片暖融,豪華,有錢,富貴。可沒人知道,房子裡麵多冷清,冰涼,多讓人失望多想逃。金錢利益堆砌起來的家,哪裡是個家。
一個冷冰冰的牢籠而已。
彆人想不想進,程一不知道。
可程一不願意,她不愛這種生活。
冰冷的,麻木的,虛偽的,冷漠的生活。
她寧願跟著韓陸,哪怕他沒錢,普通,可隻要他真實,溫暖,忠誠,他愛她,就夠。相比周亦行,韓陸是比不上,可程一不嫌棄韓陸。
程一勾唇笑下。
看著程家,她真的厭倦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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