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韓陸:“你覺得程一心裡有誰?”
韓陸眼神冷漠,沒喝酒,喝他麵前的水:“她心裡有誰不重要。要跟你說的一點,她現在是我女朋友,她的男人是我。周先生,你當真你那些小心思我不知道,讓我誤會怪程一?”
周亦行盯著韓陸,沒出聲。
他直覺,韓陸這個男人不容小覷。
程一性情冷,感情淡薄,她是慢熱的性子,不會輕易的動心動真情。他們在一起三年,程一顯少主動找他,主動給他打電話,更彆說噓寒問暖,給他買衣服關心他冷暖。
可程一那天在商場,買了幾套男士衣服。
周亦行撞見,並非他的尺碼。
程一更不會買衣服給程時,程淩楊。
周亦行心裡就有數,她是買給韓陸的。
能讓程一這麼短時間轉投韓陸的懷抱,說明韓陸這個人,真有點不一樣的本事。
周亦行既感受到了威脅,又沒把韓陸放眼裡。
所以一開始,溫淺予提醒他,周亦行知道有韓陸這個人的存在,他並沒當回事。
因為當對手,韓陸這種人不配。
碰程一,韓陸他不夠格的。
韓陸配不上。
周亦行的家教素養在那兒,他再輕視看不起一個人,也不會說韓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種難聽話,他隻會不動聲色打擊。
用金錢,用地位,激怒碾碎一個人的自尊。
周亦行換個舒服坐姿,摸著手上的表盤,“韓先生,我跟程一在你麵前親吻你也看到,她沒拒絕。我們複合,舊情複燃是早晚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更是知心知底,以後,我們會結婚,生孩子。”
聽到結婚生孩子這幾個字,韓陸臉發沉。
他心裡的火燒起來。
周亦行把腕表取下來,放桌子上,韓陸一眼就能看到,繼續:“程一吃穿住用,都是好的,她一套衣服穿不多久,幾萬的也有,不喜歡了說扔就扔。她的裙子口紅一大堆,光口紅每個月花費就幾千,彆說她衣服。你去過程一的家吧,知不知道有架鋼琴,三百萬買的,程一不高興說砸就砸了。錢在她眼裡,不算什麼。”
“韓先生,你跟程一真的不是一類人。彆怪我說話難聽,她是天上的飛鳥,有著很漂亮的羽毛,很驕傲的翅膀。請問,韓先生,你是什麼你有什麼,你能帶給她什麼?”
看著不吭的韓陸,周亦行字字逼心。
“韓先生,請問,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在本市有車有房有多少存款?能養起程一嗎?還是說你跟她在一起,你不需要花錢的,程一來花就行,你隻需要哄她討好她,或者,在床上伺候好程一爽了就行?”
後麵的話,韓陸聽不下去。
這兩天他本來心情就不好,一直壓抑著,周亦行這麼一激怒,韓陸根本控製不住心口怒氣火氣,揪著周亦行衣服,緊握拳頭就要砸。
周亦行眼睛淡漠:“打,往死裡湊,你有多少本事就讓我看看,瞧瞧。”
會所有人看過來,對韓陸指指點點。
韓陸眼睛裡血絲都是紅的,他手停在周亦行眼角半隻手的距離,最終沒下去手。
周亦行冷笑,一把推開韓陸起身。
他蔑視:“不敢?怕打傷了我要付醫藥費?怕動手會被處分,撤職?”
周亦行慢條斯理理了理襯衫,若無其事帶著幾分優越感的笑意:“不妨告訴你,你的小青梅溫淺予,我們的確是睡過,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罷了。”
周亦行今晚約韓陸,也隻是警告韓陸,彆打程一主意,讓他知難而退。
臨走前,他撞了一下韓陸肩膀。
“你什麼東西!幾斤幾兩沒爹媽的,也配!”
說完,周亦行抬腳走人。
最後一句話,徹徹底底招惹到韓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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