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在家裡工作室調香試香,韓陸在書房看他的書,學他的東西,阿姨中午來一趟,做完飯就離開,日子就這麼簡單平靜過去。
沒有拿著汙七八糟得人和事打擾。
六月中旬,程一出去一趟。
她有一場聞香展要去,和沈襄一起。
大概行程需要三天。
早上七點需要走,韓陸下樓去送程一。他腿好多了,比以前走路速度要快些,也穩許多,走路久了也沒以前那樣難受疼痛。
行李箱重,韓陸提下去。
裝東西的時候,韓陸沒看見,好奇問:“裡麵你都裝了什麼,這麼重,除了衣服你還都帶些什麼了?”
就三天,搞得像出去三個月似的。
程一:“衣服,化妝品,攝像機,還有二十盒避|孕|套,對了,好幾種口味。”
韓陸愣了愣,無語凝噎。
他也沒理會程一故意找茬,拉了拉她的裙子肩膀領子,柔聲說:“行了,笑笑,苦著臉生氣不好看。去到給我打電話。”
程一不說話,垂著眼,手拉著行李箱杆。
沈襄的車到了,她車裡跟韓陸揮手。
韓陸微笑點頭,打聲招呼。
程一什麼也沒說,還在為韓陸拒絕她親熱的事情生氣。她轉身就走,手臂被韓陸握住,她被韓陸拉回來。
韓陸低頭親下程一額頭,抬手給她耳邊碎發掖到耳邊,曲手指刮一下她鼻尖,叮囑:“彆吃涼的聽到沒,夜裡早點睡,彆玩太晚手機。還有不許抽煙,回來我檢查。”
程一仰頭,問:“還有沒?”
沒有,她就走了。
樓下,人來人往,也有鄰居熟人,韓陸沒去抱著程一親,他把她抱懷裡,揉揉她的頭,“老婆,等你回來,你想,我們就生。”
程一明知故問:“生什麼?”
韓陸笑了,反問:“你說呢?生小狗。”
你才小狗,程一瞪眼,她勾住韓陸脖子墊腳湊他唇上親一口:“韓陸,說話算話。”
韓陸點頭,淡笑:“算話。”
程一這才滿意,那點不愉快散了。
程一揮揮手,上了沈襄車。
沈襄把車開走,走遠了,程一還能從後視鏡裡看到韓陸的身影,他還沒走,目光一直追隨著車靜靜看著。
沈襄笑:“以前你不這樣,現在你挺黏他的。”
程一點頭,表示認可,大方承認:“是啊,我黏他,一刻都不想跟他分開。突然發現,之前二十多年都他媽白活,跟韓陸在一起之後,我的人生才剛開始。”
沈襄想想也是:“程程,你遇到對的人了。”
韓陸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
能讓程一變好,也能讓程一瘋狂。
程一離開這幾天,韓陸去了一趟消防隊,下午回來遇到五樓的陳阿姨,兩個人聊了聊,就到她家坐了會兒。
潼潼拿著消防車跑過來,趴韓陸腿上。
“韓叔叔,我想看真的消防車。”
韓陸摸摸小家夥的頭:“有空叔叔帶你去看。”
潼潼可高興,跑開去玩了。
過一會兒,他看到韓陸走路,奇怪問:“韓叔叔,你走路怎麼這樣呀,腳疼嗎?”說著,他還學著韓陸走路樣子示範兩下。
陳奶奶斥責孫子:“玩去,小孩子彆調皮。”
陳奶奶跟韓陸道歉:“韓陸,不好意思。”
“沒事。”
韓陸彎腰,揉揉潼潼腦袋,溫聲說:“叔叔腿受傷了,因為救一個阿姨。”
潼潼似懂非懂,仰著脖子問:“叔叔為什麼要救那個阿姨啊?”
韓陸微笑說:“因為她是叔叔愛的人啊。”
他解釋:“就像你爸爸愛你媽媽那樣。”
潼潼“喔”,點頭:“韓叔叔有老婆了。”
韓陸笑:“是啊。”
沒坐多久,韓陸走了。回到家,韓陸接了一個電話,是陸峰的,韓陸沒接。隨後,養父就打給他,韓陸遲疑了下,按了接聽。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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