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隻手揉揉程一頭,語氣低柔。
“沒有,你剛低血糖暈倒。”
程一勾唇,“對喔。”
程一轉頭,冷冷掃陸鬆林一眼,直接拉著韓陸出去,什麼大壽生日,不過了。
之後再說。
去縣醫院路上,程一找能用的東西包紮韓陸的手止血,韓陸的傷在手心,紮破了肉,程一多看一眼就心疼,全身的血倒流。
她牙齒把唇咬的死死的,忍住暴躁。
韓陸心疼,揉程一唇,“鬆開了,疼不疼你。”
程一不聽,無動於衷,甚至咬狠了。
韓陸不說廢話,直接上手掰程一的嘴,他用了力氣掰疼程一,程一心下火了抬頭要吼人,韓陸忽然靠過來,偏頭吻住程一。
他含住她的唇,輕輕的吮。
程一立馬軟下來,脾氣散了。
韓陸親了親程一,沒去管前排司機,他把程一頭摁到自己胸口,胳膊摟住程一,下巴頂著程一腦袋,低頭親親她頭發。
他低聲問:“怎麼來了,怎麼找到這兒的。”
“打聽的。我不來,怕你被欺負。”
幸虧是來了。
程一恨恨說:“你就是太心軟太好了,就因為他們家把你養大,就仗著這一點,你養父養母有良心還好,沒良心一輩子欺負要挾死你。”
“活著累不累啊,六親不認不行啊。”
程一嘟囔一句,抱住韓陸腰。
她聞著韓陸身上的味道,內心格外安寧平靜。
可像韓陸這樣一個治愈她帶給她力量的人,偏偏碰到了那樣的一家壞到渣處像吸血螞蝗一樣的家人。
他在這個家裡,遭排擠還受傷。
可這些人,曾經又對韓陸有恩情。
吃水不忘挖井人,何況還是養育之恩。
程一懂韓陸的處境,心疼死韓陸了。
“老公,你知道我這人,忍不了。”
她眼冷:“我有仇必報!”
韓陸摟緊程一,先不說這些,他撫摸著程一的長發,到現在,他還是震驚她一個人偷偷的跑來這個地方,也沒跟她吭。
生氣,可也驚喜,感動。
韓陸問:“你還知道些什麼?”
以對程一的了解,不會安分,能找到酒店來,說明她也了解了彆的情況。
也許,有他不知道的。
程一沉默幾秒,看了看韓陸,“是知道些。”
也是剛知道的。
她找李慕沉托關係打聽的。
程一望著窗外,淡聲說:“陸峰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兩個月前,跟她老婆離婚了,和孟葉清領了證。”
聞言,韓陸怔住。
他手臂跟腿的肌肉,緊繃僵硬。
程一感覺到了,不止韓陸,她也是驚訝氣憤。
程一握住韓陸的手,繼續說:“那段時間你昏迷,估計孟葉清就被他們帶回老家,也許因為她兒子。你也知道,孟葉清產前產後都有抑鬱症,產後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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