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麼一問，韓陸沒反應過來，有些愣。他輕咳嗽一聲，摸摸鼻子，視線轉向彆處。倒是程一淡定，沒被驚到，對韓陸翻個逼似的白眼，她笑著握住奶奶手。
“快了，奶奶。小豆芽也著急了。”
奶奶：“什麼小豆芽呀。”
程一解釋：“韓陸的血脈呀，他的寶寶。”
說完瞪韓陸一眼：“可韓陸說，他不要小孩。”
韓陸睨著程一，沒說話。
他視線向下，意味不明的落在程一腹部，心裡想的是，昨晚上到底是誰走幾次神？小豆芽的種子都沒入土呢，彆想著生根發芽。
奶奶問韓陸：“為什麼不要，你都多大了？”
韓陸張嘴，程一搶先說：“沒事的奶奶，就算他不要，我也逼著他生。您說的對奶奶，韓陸都三十了，再不生就老了，踹了他。”
韓陸嘴角勾了下。
他手臂插在褲兜裡，低頭，腳尖逗小狗，小狗張嘴，啃咬韓陸的鞋。程一看過去，韓陸眉眼沉靜溫柔，他唇角的笑，也泛著柔意。
陽光微風裡，程一的心不可抑的跳動。
此刻的韓陸，太迷人。
程一這才認真注意到韓陸的顏值，他五官比例真的很帥，以前，她更多的關注點停留在他的背影和他的感覺上，忽視了他的臉。
“好好，那就好。”奶奶說。
奶奶高興，拉著程一手問長問短的。
老人年紀大了，人就話多，程一也沒嫌棄。
中午留下來，韓陸做的飯，做的燒土豆燜雞，還有黃瓜雞蛋。菜都用大鐵鍋炒的，人在灶台後麵點火柴，添乾草木棍燒火的那種，很傳統的做飯方式。
這種大鍋做飯，程一第一次見。
這種柴火大鍋做出來的菜格外香，很好吃。
洗菜做飯都是韓陸，他都不讓程一插手，她看著就行。一是程一不會做，再者韓陸怕弄臟了程一衣服，鄉下這條件，不知道程一嫌棄不嫌棄。
畢竟，鄉下小村不比都市。
以前，溫淺予來蹭飯，還嫌棄碗筷臟。
一頓飯，溫淺予都沒吃幾口。
吃飯的碗筷韓陸用開水燙一遍，給程一挑了雙乾淨的。程一接過筷子，不嫌棄也不挑，坐在院子裡的小板凳上低頭吃的認真。
一口米，一口菜。
她肚子餓，韓陸做的飯也好吃。
小奶狗趴在程一腳邊搖尾巴，程一丟一塊雞蛋。
韓陸看到，又夾了一大塊雞蛋給程一。
結果，程一轉手丟給小狗。
韓陸：“……”
他好笑，說：“給你吃的，不是給小狗。”
程一咬筷子，盯著小狗看：“老公，你看這小奶狗好可愛，眼睛黑溜溜的，你說，我們的孩子會不會也很可愛，眼睛像你？”
韓陸吃了口米飯差點噎住。
他靜靜凝視程一：“人跟狗比可愛，你咋想。”
程一咬著筷子彎眼笑：“你好嚴肅，笑個。”
說著伸手，捏韓陸臉，想看他笑。
韓陸握住程一的手，眼神不客氣橫她一眼，讓她彆皮，可嘴角還是微微勾笑了下，給程一夾菜，語氣低沉：“快吃飯，下午帶你爬山。”
程一一聽，眼神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