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柳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反駁的話。
祁夜南想不想要孩子,想不想要和她的孩子,這些暫且不論。
結婚三年,他從沒碰過她。
他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不會碰不喜歡的女人。
所以她一個人要怎麼努力才能生出個孩子來拴住他的心?簡直可笑!
深吸口氣,阮山柳直接道:“媽媽,我打算和夜南離婚了。”
“你說什麼?”電話那頭,方茹的聲音瞬間抬高。
“我已經做好這個決定了,您也知道為什麼。”
三年來她為祁家做的事,和祁夜南對她的冷漠,方茹都看在眼裡。
沉默許久,方茹才道:“你今晚回老宅來吃飯吧,我待會兒會叫夜南一起過來,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再商量一下你們離婚的事。”
“媽媽,我......”阮山柳想說她已經做好了決定,而且離婚是她和祁夜南兩個人的事。
而且方茹不想讓他們離婚,肯定又會阻撓。
阮山柳正想說自己不想回去,但方茹直接掛了電話。
沒辦法,她隻得低歎口氣,收拾起剛剛拿回來的行李。
可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打來電話的是助理吳攀,語氣急促:“阮總,藥廠送來的那批阿茲夫定原料運輸過程出了問題!”
阮山柳猛地從沙發上站起,瞬間切換成工作模式,語氣淩厲:“現在情況怎麼樣?有解決方案嗎?”
“原料破損受潮,我正在讓人檢查還有多少能用的,應該很少。”
“我現在就過去。”阮山柳立刻說。
這批藥物是幾家醫院訂購用於臨床的,如果不能及時提供,病人就會斷藥。
阿茲夫定用於治療艾滋病,一旦斷藥後果不堪設想,輕則導致產生抗藥性,重則身亡。
所以阮山柳非常重視這批原料,迅速開車趕往康雅藥業倉庫。
“阮總,我剛才問了,海運船的水密艙艙門出了問題,導致海水倒灌進貨物艙,至於是人為還是意外我們還在查。”
才下車,吳攀就快步迎過來朝阮山柳解釋。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重點是要儘快解決這件事。”阮山柳冷靜地說。
她隻在出差回來時穿的那條淡藍色長裙外麵套了一身黑色風衣外套,線條利落,纖細小腿被八厘米細高跟顯得更加修長。
工作時她向來是不苟言笑的,安排起事務也很專業迅速,很快她想出對策:“國內其他幾個備用倉庫裡還有庫存嗎?”
“有,但還是不夠,還差七千箱。”吳攀回答。
“七千箱......”
阮山柳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一個人,說不定他那裡還有原料。
隻不過那人的公司和康雅向來是對手,他願意幫她嗎?
即便沒什麼希望,但阮山柳還是將電話打過去,想碰碰運氣。
“二爺。”
電話接通,阮山柳語氣恭敬。
風港集團底蘊深厚,管理層向來成謎,目前外界能聯係到的唯一公司負責人隻有人稱二爺的這位。
藥業隻是風港集團眾多產業下的其中一個,但和阮山柳的康雅藥業一樣,都在做有關艾滋病的藥物。
所以,他這邊肯定有阮山柳需要的原材料。
將自己這邊船運出現問題,還需要七千箱原材料的事說了一下,阮山柳又補充:“這是幾家醫院訂購的救命藥,如果二爺能幫忙的話,我願意高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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