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柳不自在地咳了咳,如果換成其他時候,她可能真的就轉身走了。
但前腳阮二爺剛剖白了他自己,而阮山柳也有意維係這份情誼,後腳就擺出這種恨不得割裂的姿態來,不利於兩家的合作。
她隻能硬著頭皮說:“那就拜托你帶我們去看一看了。”
祁夜南雙手抄著口袋,跟在阮山柳的身後,小任就在前麵帶路。
大概是怕他們兩個又吵起來,殃及無辜,小任走快了幾步,和兩人之間拉開了足足五六米的距離。
祁夜南神色冷淡疏離,在阮山柳的耳邊開口:“我實在想不明白,阮二爺究竟是看上了你哪裡,不過才一兩麵,就對你如此寵溺。還是說,其實在此之前,你們已經見過麵了?”
這一番落在阮山柳的耳裡解讀就變了樣。
再加之祁夜南的態度,阮山柳理解為他懷疑她給他戴綠帽子。
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
尤其是阮山柳在恨不得早點和他分開的情況之下,她嘲諷開口:“怎麼,隻許你給我戴綠帽子?我就不能和其他人曖昧了不成?”
祁夜南的神色驟變,周身充斥著低氣壓。
下一瞬,他聽到阮山柳再次開口。
“祁夜南,心臟的人看著彆人才臟。我與阮二爺之間始終是清清白白的,今日也確實是第一次見麵。你因為與我的恩怨情仇,汙蔑我就算了,彆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阮山柳在說完氣話之後就後悔了。
她倒是不怕祁夜南誤會自己,反正祁夜南也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
阮山柳擔心的是給阮二爺造成什麼麻煩,雖然祁夜南對她並不在意,但鬼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占有欲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不方便的還是阮二爺。
“怕我找你情、夫的麻煩?”祁夜南終於有一次能夠猜中阮山柳的心思了,雖然和事實相差甚遠。
阮山柳冷淡地掃了他一眼:“隨便你怎麼想,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僅僅隻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祁夜南忽略掉心中的那點不爽:“你放心,既然你願意離婚,我也不會給你太難看,這點氣量還是有的。”
“嗬。”阮山柳冷笑一聲,“最好是如此。”
她也懶得再解釋那麼多。
爭執之間,三人已經來到了實驗田的門口。
小任走的稍微快了一點,終於等到了阮山柳和祁夜南,就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比剛才更僵硬了。
他心裡不免打鼓,隻能匆匆把試驗田的門開了。
“裡麵沒什麼人,進去可以隨便看看。”小任恨不得現在能有一個電話把自己叫走。
心裡的想法剛冒出來,手機鈴聲立刻響了起來,他接通,果然是工作上的事情。
小任看向了阮山柳:“阮小姐,你們先去參觀,我這邊有事,要先去忙了。”
“好,你去忙你自己的吧。”阮山柳溫和地笑著說。
小任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便轉身走了。
試驗田很大,因為是建在半山腰的緣故,有幾處的邊緣是不太深的懸崖,豎著危險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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