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扣著自己的手，膝蓋都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白煙抬眸，唇角上揚，“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話音剛落，她緩緩起身，走向病床。
腳步聲很輕，卻像一把錘子重重地敲擊在露絲心口。
露絲心裡一慌，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升起。
這個瘋子！
她真的不管能不能拿到藍瑟！
她真的會動手的！
“不要，我說。”
白煙的腳步頓了頓，轉過身來看著她，似笑非笑。
露絲知道，白煙現在是在等著她的口供。一旦她所說的有半點出入，她就會動手。
冗長的安靜之後，露絲開始陳述，“之前有個人找到我，想讓我和他裡應外合，把梟雲救出來，我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她用藍瑟來跟我談條件，我一時沒有忍住誘惑，就答應了。”
身為一名研究人員，誰不希望藍瑟問世的時候署上自己的名字，但是這個願望，這輩子無法實現。
當集團組建這個研究團隊的時候，她就知道當藍瑟問世的時候，也是藍瑟滅亡的一天。
所以，她才會起了貪念把藍瑟偷走。
“它是誰？”白煙緩緩開口。
這個研究一直在秘密進行，是誰有那個能力，把手伸進去。
露絲眼神躲躲閃閃的，“我真的不知道，都是他單方麵聯係我，他和我聯係都是用的境外電話，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露絲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膝。
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藍瑟呐！”白煙看著她。
問道這個問題，露絲瞳孔驟然一縮，心跳莫名的加速，“我，我不知道——”
白煙看向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又黑又沉的，眸底染著些寒涼。
露絲心臟一緊，眼神閃躲。
白煙緩緩俯下身子，微涼的指腹挑著露絲的下巴，和那雙眼睛相對。
露絲的聲音就好像被掐掉一樣。
白煙握著下巴的手用力，露絲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痛楚，她能夠清楚地感知道自己的臉好像快要變形了。
疼得都喊不出聲。
露絲終於忍不住了，“我說，我說。”
白煙的手稍微鬆了鬆，冷冷地吐出幾個字，“說。”
露絲，“我找了幾個賣家，把藍瑟的樣品賣出去。”
“啊——”
下一秒，房間就響起了清晰的骨裂聲音。
露絲的臉已經變形了。
白煙那張精致的小臉布滿了陰寒之氣，“露絲，你真是找死。”
那雙手用力地收緊，露絲瞬間感受到窒息的感覺。
拚命地捶打著白煙的手，但卻一點用都沒有。
“白——煙，你——說要放過我的——”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白煙一雙黑眸冷冷的，看著露絲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沒有絲毫的溫度。
聲音也不由得緊了幾分，“在哪裡交易？”
露絲皺著一張臉，臉上有幾分倔強。
白煙手上一用力，她瞬間就什麼都扛不住了，大喊，“十點，黑街，在黑街57號。”
白煙一鬆手，露絲狠狠地摔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了一隻蝦米。
大步的將人甩在身後。
外麵的幾人見白煙出來，帶著滿身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