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林被揭穿心思,臉漲得更紅:“殿下,在下不是那個意思……”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若你非要本王在這兒說個清楚,那本王也不是不能說,但一切就沒有再回轉的餘地,恐怕你們在場的人,都得去牢裡說個分明,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卓遠林心頭巨震,所有人?去牢裡?
父親究竟乾了什麼?
他的兩個兄弟湊過來,小聲勸道:“兄長,還是先給父親守靈吧,明日等大伯父來了再說不遲。”
卓遠林心裡暗惱,卻也隻能順坡而下。“那,就不打擾殿下。”
封天極沒再理會他,轉身回院。
其它人也都壓著心中的震驚和疑惑,各自散去。
卓遠林回到靈堂上,一顆心怎麼也安穩不了,之前就是滿心疑惑,回來路上聽著街上那些傳言,他震驚不已。
父親就是他的驕傲和靠山,他滿心期待明年春試能夠取得頭名,好好人謀個前程,可現在……一切都隨著父親的驟然離世變得不可確定起來。
這麼多年的苦讀,他如何能夠甘心?
但他又覺得,禍事也許與機遇並存,萬一……戰王真的與父親的死有關,那是不是……
能利用戰王對他心存愧疚,讓戰王開口,許他一個前程?
這也不是不可能啊。可事情的結果,卻更加出乎他的預料。
卓遠林想什麼,封天極不想理會,他隻知道,南昭雪喝醉了酒,那麼,之前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著她睡著的樣子,小臉都是紅撲撲的,嘴唇……
又想到那個吻的滋味,封天極的耳朵又燙了。
他懊惱又糾結,百爪撓心一般。
想了想,又覺得生氣,她倒是睡得安穩,讓他坐立不安地難受。
起身氣呼呼走出屋,到院子裡,時遷正和百勝在嘀咕著什麼。
野風見他出來,伸長脖子往裡看。
封天極說:“願意進去看就去。”
話沒說完,野風就竄進去沒影了。封天極:“……”
時遷正打算回房間去,再編幾個小曲兒段子什麼的,等王妃醒了好讓王妃聽聽。
封天極突然叫住了他。
他小跑過來:“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封天極思索半晌,清清嗓子遲疑著問:“你說,人喝醉了,說的話是真的嗎?”
時遷眼珠一轉,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再看封天極紅紅的耳朵,他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是,不是有句話嗎?叫酒後吐真言。”
封天極緊繃的心登時一鬆。
對,他也記得有這麼句話。
“好,你去忙吧。”
時遷歡歡喜喜告了退。
百勝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也想被問問,不斷的假裝無意往前湊合。封天極果然看到了他,叫他過來。
百勝連忙過去:“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封天極又問一遍同樣的問題。
百勝擰眉,想了想說:“屬下認為,不是真的。”
封天極:“??”
“怎麼說?”
“王爺有所不知,百戰就是這樣,屬下有時候跟他一起喝酒,他喝多了就愛胡說八道,醒了之後又不記得,非說沒有說過。”
封天極目光瞬間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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