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張臉被憋得發紅暴起青筋,男人躺倒在孟童的跟前,用儘全身的內力來掙脫身上裹著的鞭子。
可惜都沒有成功,甚至還讓倒刺勾得更深,黑色的長袍上都是血跡,隻不過看不太出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對麵的三十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原本以為孟童一個女人恐怕還不如剛才那個男人,可沒想到短短一分鐘人就直接被捆在腳邊。
所有人都驚訝了,有一些膽子小但是心思活絡的已經開始往後麵的山上跑了。
這人他們一定惹不起。
有一個人跑那就會有更多人,不過短短幾十秒對麵就隻剩下零星的幾個人。
這其中包括了一直沒有說話且麵無表情的周蔓以及那對兄妹。
“你放了我們大人,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會再去打擾你們一分一毫,行不行。”
一個瘦小帶著點兒駝背的男人站了出來。
他看向孟童的眼神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抬手一甩將鞭子遞到走過來的陸川手裡,孟童上前走了兩步。
她看向駝背男人道,“我怎麼相信你說話有信服力。”
“我……”
男人眼神明顯猶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
也就是這一瞬間,孟童從空間拿出來的藤蔓迅速變長,不過幾十秒的時間,對麵站著的人除了那對兄妹,其他全部被捆住了。
一共有四個人,除了周蔓以及駝背男,還有兩個身形也挺高大的男人。
他們氣息平穩,眼神冷冽,一看就是練家子。
隻是他們的內力以及反應力在孟童眼裡都是破綻百出。
對付他們比對付喪屍還要簡單。
稍稍一收異能,四人一個前仰直接來到孟童麵前。
“你……唔。”
又是同樣的操作,破布塞進嘴裡,她不想聽任何的叫喚。
躲在山上的其他人有在暗中觀察著,當看到孟童這碾壓式的操作時,他們都傻了。
“怎麼辦?她來了咱們是不是又得回深山裡麵去,可是我不想再過……”
“彆說話。”
一個三十多歲臉上有好幾道刀疤的男人顯然要冷靜很多。
他打斷身側男人的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孟童。
內心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告訴他,這是他以後要跟的人。
“彪子,咱們要不趕緊回深山吧!我看這娘們太厲害了,那那幾個人怕是要被她殺了。”
“是啊!彪哥,咱們六個好不容易活下來,叔他可是……”
一人說一句,叫彪子的男人顯然有些煩躁,尤其這其中還提到了他的父親。
彪子原名吳彪,在難民來之前他和他的父親在鎮上經營一家特彆小的鏢局,日常的任務就是替鎮上的一些商戶運送一些貨物。
雖然掙不了大錢。但維持日常開銷還是可以的。
可隨著難民進入牢山鎮,吳彪和他父親還算反應快的,帶著整個鏢局一家老小還有幾個兄弟一同逃進了深山。
憑借著走鏢的經驗他們前期過得還算不錯,至少找到了山洞可以住,也有武器打獵。
可事情往往就是不儘如人意,連綿幾個月的大雪,稍微上了點兒年紀的人都根本扛不住。
就這樣原本多達二十人的隊伍,到最後隻活了六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而他們能熬過整個冬日,靠的都是已經死去的其他人。
所有的衣物全部脫下來裹在他們身上,才勉強不是那麼冷。
吳彪是一個求生欲極強的人,也是一個十分敏感的人。
對於突如其來的麵具男,說實話他其實有些不服氣,可惜人家有糧食。
而他們要活命。
可現在……他有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