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哥,來,喝水!”
周景雲帶頭用籮筐從拖拉機上卸給阮淼淼蓋房子的青磚,濃黑的眉峰上噙著晶瑩的汗珠,滑過鋒利深邃的五官,再掉落在地上……
旁邊隔壁村的王春花用葫蘆瓢舀了一瓢水,眼含期待地望著周景雲。
瞧見周景雲隻是稍愣了一下,並沒有接過自己手裡的水瓢,王春花一臉心疼地繼續說著
“哎,阮知青也真是的,你這麼辛苦幫她蓋房子,瞧瞧你這汗水滴得多讓人心疼,她卻連口水都不給你送。
景雲哥,你快先坐著歇歇,彆累壞了自己人家還不心疼……”
???
周景雲手腳麻利地往背簍裡壘著青磚,萬萬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雖然不知道麵前的女人為何說話聽起來怪怪的,但是,他聽出了這女人話語裡隱隱在編排自家阮知青。
護妻狂魔瞬間發作,直起身,冷著聲問道“你是誰?我們很熟嗎?你就叫我哥!”
????
王春花說話的時候一直保持一副心疼對方的模樣,心中更是期盼著周景雲能夠因為自己的話對阮淼淼生出一絲的不悅。
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冷冰冰地這般質問著自己。
瞬間,王春花覺得自己委屈得不行,噙著淚,癟著嘴,打著哭腔哽咽著“景雲哥,我是隔壁王家村的王春花啊,經常和你妹妹杜鵑一起打豬草的王春花啊……”
周景雲也許記得,也許不記得,但都不重要。
他斬釘截鐵,冷酷無情地回了句“不認識!”
麵前的男人高大的身軀散發著凜冽的寒氣,就像一座生人勿近的冷冰山,對王春花無聲地釋放著威壓。
周景雲的冷漠無情更是讓王春花心裡難受她還認為自己是不一樣的。
畢竟,之前她可經常和杜鵑一起打豬草,經常遇到杜鵑這個哥哥的。
這樣想著,王春花也這樣將心中的委屈給問了出來“景雲哥,你,你怎麼能夠不認識我呢?
我經常和杜鵑在大偏坡那邊遇著你的啊……”
“彆叫我哥,我們不熟,我也沒有亂認妹妹的習慣!”
周景雲看到阮淼淼慢悠悠地閒逛著過來,立馬緊張得不行,拚命洗脫自己和王春花的關係。
可,他越是拒絕得乾脆利落,王春花的心裡就越是不得勁。
直接抹著眼淚,委屈巴巴地質問著“景雲哥,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怎麼能夠凶我?
我不過是看著你被一個女人哄得團團轉,幫著一個女人累得半死,卻沒得到一點心疼,為你不甘,為你難過,你怎麼能夠凶我?”
那副委屈倔強的小模樣,搞得好像是在鬨脾氣的小女友。
不遠處,阮淼淼聽到這話,立馬停住了腳步,一臉看戲地望著這邊。
周景雲的視線一直都盯著阮淼淼,聽到王春花的話那叫一個緊張這個瘋女人往自己身上潑什麼臟水?
“都說了彆叫我哥,你不是我妹,我不認識你,你有什麼資格替我不甘難過?”
周景雲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嫌棄和避嫌。
王春花今天是鼓起勇氣主動來搭訕周景雲,就是想為自己謀劃一個美好的未來。
哪知道,剛一出麵就被周景雲給無情地懟了回來。
王春花不願意相信自己看中的男人是這種生人勿近拒人於千裡之外不解風情的臭男人,餘光順著周景雲的視線看到阮淼淼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相了
周景雲之所以剛剛那樣對自己,肯定是因為看到阮淼淼過來了。
瞬間,心裡的所有挫敗都化成了怒火朝著阮淼淼發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