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頓了頓說道。
“夫子不必可憐我。”
青年搖了搖頭,執意要離開此地。
“若我可憐你,當時在山腰處見你時,便會給你些什麼了。”
陸塵笑了笑說道。
青年微微一怔,他想起山腰處與夫子眼神對視之時,夫子的眼神純粹,沒有任何的所謂憐憫又或者是哀歎之意,視自己同視眾人無二。
“可……”
青年張了張嘴,又想要說些什麼。
“我看中的是你的天賦,而非是對你有任何憐憫之意。”
陸塵坦然道。
“天賦……我當真有天賦嗎?”
白平安呢喃而語,語氣中竟已經有些懷疑自己。
“不然呢?不然你憑什麼以鍛體三重的境界奪得魁首。”
陸塵並未心急想要立馬塞給白平安一部劍法秘籍,以此來獲得係統給予的獎勵,而是緩緩與其交談,想要將青年心中陰霾掃去。
“那長老他們……”
青年又有些猶豫的說道。
“你無需怪他們,長老們精力有限,自然希望收下的親傳弟子能繼承自己的衣缽,他們不願意在你身上賭,我願意。”
陸塵身形一飄,便到了青年身前。
青年微微有些發顫,有些不敢相信。
雖說陸塵自稱夫子,但是場中考生們都知曉他坐在長老正中間,又是主持大選之人,身份地位定是不凡,原以為青年雖奪得魁首卻被人遺落,卻沒想到更有貴人相助。
一時之間,原本在心中暗自對青年嘲笑之人也是再笑不出來,轉而對其無比的豔羨妒忌。
“夫子當真不是在可憐我?”
白平安抬起眼,看向陸塵,想要從陸塵的眼中看出什麼。
“當真。”
陸塵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的眸子澄澈,並無任何彆的意味。
“可我是個殘缺之人……”
原本在眾長老麵前仍挺的筆直無比的青年,此刻卻仿佛渾身沒了氣力,默然的又低下頭。
“你能握住你的劍嗎?”
陸塵並未回答青年,反而是莫名如此問了一句。
“能。”
青年沒頭沒腦的也回道。
“那不就行了。”
陸塵笑道。
“隨我念一句話。”
他又說道。
“什麼?”
青年愣了愣問道。
“世間萬法。”
“世間萬法。”
“我白平安唯有一劍。”
“我白平安唯有一劍。”
“儘破之。”
“儘破之。”
忽然間,天地間有劍氣縱橫,連綿三千裡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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