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被陸塵這一問又問的有些愣神。
“至少我握著這把劍,便不會出現你所謂的家破人亡之景。”
“若你能放下執念,憑手中之劍自然不會落得那般下場,但若你偏要強求,至少在我看到的未來裡,你一定會走到那樣的田地。”
陸塵緩緩說道。
他其實不太願意再去講什麼道理。
情之一字本就難解,並非是有何道理便能講清的。
陸塵所能做的隻是把利害擺在寧遠的麵前,期望他能在權衡之中放下這段執念。
寧遠搖頭。
“那是我心心念念的女子,我將之與我手中劍視為同等的執念,若今日有個彆的術士說我若不放下劍,我以後定會淒慘潦倒,先生覺得我便要聽信他的話,放下我手中之劍嗎?”
此話一出,陸塵便知道自己是勸不成了。
“你之心意,她知曉嗎?”
陸塵有些頭疼的問道。
少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應該是知道,但我並未明說過。”
他罕見有些羞赧的說道。
“這樣吧,我與你一同去尋她,找到她,你便將你之心意與她說如何?”
少年愣了愣,卻是沒想到眼前這位青衫夫子會這般說。
但他本就有這個打算,隻是猶猶豫豫的,並未下定決心。
當下聽得陸塵此言,好似受到鼓舞一般,也是咬牙點頭下來。
“好。”
見得寧遠同意下來,陸塵便帶著寧遠在各間客棧之中問詢,因為寧遠與那龐望一戰戰出威名,而大江皇朝本就因收取赤炎石一事引起各方不滿,故而這問詢之旅十分順暢,各方都樂於相告。
並不多時,寧遠便在一間客棧之中問詢到了心念之人。
“是這位商鳶姑娘吧,她在地字樓二號間。”
客棧的掌櫃陪笑道。
這些經營關口裡客棧之人,大多都是各皇朝的一些邊緣人物,自知無力與天驕爭鋒,所幸在關口之中經營生意,以此來賺取赤炎石,供自己修行,當然其中大頭,自然還是由各皇朝的領軍人物收取,畢竟沒有背後的這些人馬支持,這客棧一個人總歸是開不下去的。
雖說客人信息本不應透露,但掌櫃的也知曉其是能與大江皇朝眾人相抗衡的人物,對他所提的要求,並不敢拒絕。
“麻煩您能給我開個品茶的靜室嗎,然後告訴商鳶姑娘,寧遠求見。”
寧遠誠摯說道。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掌櫃的笑了笑,便帶著陸塵二人到了靜室門前。
陸塵自然並未進去,隻是依靠在廊道的憑欄之上,望著樓下飲酒吃肉的眾人。
並不多時,便有一位清秀女子嫋嫋而來,與陸塵擦肩而過,入了那靜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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