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人大戰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岩花毫無意外地成為了最大的贏家。她以強硬的態度以及威逼利誘的手段,讓其他人根本不敢與之抗衡。
而安蘭就顯得十分可憐了,她的馴獸組聽起來不太靠譜,再加上組長還是一個小女孩,這便導致無人敢加入。
最終,安蘭隻能退而求其次,打算忽悠了幾個小孩子加入,然而她忙碌了一整天,也隻有小草在她的強迫下勉強答應了。安南看著自己妹妹這般胡鬨,也隻是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被妹妹抱在懷裡的小草身上。此時,小草的臉色紅潤了不少,臉上也有了一些笑容。唯一令人惋惜的是,可愛的小臉上戴著一個眼罩。
“小草,你有給自己取新名字嗎?”安南蹲下來,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問道。小草點點頭,略顯羞澀地回答道
“取了,羊給我取的,叫羊小草。”
說完,小草臉上浮現出笑意,顯然對這個名字非常滿意。此時,羊碰巧走了過來,他是來找羊小草的。
安南看到他後,順嘴問了句
“羊,你取了名字沒。”
羊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
“沒。”
安南沒想到這家夥給小草取了名字,自己反倒沒有取,隨即用手搓搓下巴提議道
“要不我給你取一個吧。”
羊聞言愣了下,半晌才點頭說道
“多謝首領主。”
看著眼前的羊,安南恍惚間想起了他的第一個天賦,隨即心中不由歎息起來,與他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也浮現在腦海之中。
這是一個命運坎坷,遭受上天戲弄的人,卻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天賦。這是一個很純粹的人,純粹到隻有為了彆人才能艱難地活下去。
“你的父母呢?羊。”安南不但沒有說出名字,反而提及了一件不相關的事情。羊明顯錯愕了片刻,隨即才回答道
“我一出生就沒了父母,是族人一點點把我養大的。”
安南聞言點了點頭,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
“叫羊無患吧,希望這個名字能保你無病無災。”
“好。”
此時,無難無災、無病無痛,是安南對於他最大的期盼,隻希望他能夠逃脫命運的戲弄。
……
傍晚時分,夕陽那最後一抹餘暉如同一位遲暮的英雄,漸漸地隱去,將舞台讓給了悄然降臨的暮色。
暮色似一層厚重的紗幔,輕柔卻又堅定地籠罩著大地,讓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種朦朧而神秘的氛圍之中。
巡視完森林後的一眾森林猿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在雪地中艱難地前行著。他們的腳步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要耗儘全身的力氣。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滄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倦意。自從成功地將那些野蠻的入侵者趕走之後,曾經一度被野蠻人占領的森林便成了森林猿人重點巡查的主要目標。
“族長,這雪還要下多久啊。”一名森林猿人滿麵愁容地向木問道。
木緩緩抬起頭,望著那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天空。雪花如同頑皮的精靈,在風中歡快地飛舞著,然而木的心中卻滿是焦慮,那焦慮如同洶湧的波濤,在他的心中不斷翻湧著。
“至少還要一個月。”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但內心的擔憂卻無法掩飾。
在大雪來臨前與野蠻人的戰鬥,讓他們錯過了最佳狩獵時期,食物儲備嚴重不足。冬天的森林,一片蕭索,水果難覓蹤跡,獵物也變得稀少無比。
今日的巡視,依舊一無所獲。木無奈地想著向岩穴猿人借糧的事,心中充滿了忐忑與不安。
突然,一聲驚呼打破了寂靜。“族長,那邊冒著好大的煙啊。”
眾人紛紛望去,隻見天空中縷縷黑煙嫋嫋升起,與天邊的紅霞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眼。那個方向……
木的心猛地一揪,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的心臟仿佛瞬間停止跳動,接著身體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快……”“快回去!”
木嘶吼著,眼睛瞬間通紅,充滿了恐懼與憤怒。
其他森林猿人被這聲嘶吼驚醒,看到天邊的煙霧,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木如瘋了一般拔腿狂奔,雪花在他身邊飛舞,寒風如刀割般吹過他的臉龐,但他全然不顧。其他猿人也緊緊跟隨,他們的腳步聲在雪地中急促地響起。
風雪迷住了他們的眼睛,荊棘劃破了他們的皮膚,但他們沒有絲毫停頓。
他們腦海正在被一個恐怖地猜想占據著。
隨著他們的奔跑,空氣中漸漸彌漫起燃燒的木炭味。那味道越來越濃烈,仿佛在宣告著一場災難的降臨。
終於,他們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衝天的火光在眼前舞動,仿佛惡魔在狂歡。痛苦的慘叫在耳邊回蕩,如同地獄的哀鳴。眾人呆立當場,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而那棵承載著森林猿人無數信仰的森林巨木,此刻正被熊熊大火包圍。火焰如同貪婪的巨獸,肆意地吞噬著巨木。巨木在火焰的肆虐下發出痛苦的呻吟,仿佛在向他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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