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陳俊剛整個人頹唐的厲害,卻還在堅持,霍固安心裡也格外的不是滋味“老陳啊!你要挺住啊!”
三營的那些兄弟們,入伍的時候哪一個不是意氣風發,熱血滿滿!那時候以為熱愛可抵萬難,可走到現在卻發現睡個好覺都難上加難。
可那又如何呢!他們是軍人,這就是他們工作,軍人的天職就是保家衛國!!!
總要有人犧牲,他們不犧牲,犧牲的就是老百姓了!!!
“一定要冷靜!”霍固安眨去眼中的水痕,表情嚴肅地看向陳俊剛,眼神極其複雜“哎你先去找雲邡,他最近正在調查一下於工,具體情況他那邊的資料會更詳細,你好好看看,如果發現任何異常,立刻向我彙報!”
陳俊剛挺直身子,大聲回應道“是!團長,保證完成任務!”
“團長,雲邡發現了老陳,你來了!”吳暢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不對,看清兩人的神色後,語調一下子落了下來。
“發現了什麼?”霍固安轉過身,再回頭的時候,神色已經平靜了下來。
“這批科研人員回國的時候,據說帶回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科研資料,就放在於工隨身攜帶的那個密碼箱裡,可雲邡剛剛發現那密碼箱裡有定位器”
“什麼!”陳俊剛猛地站起身子,滿臉不可置信,情緒異常激動地說“那箱子我親自檢查過,裡麵確實都是資料啊!”
“老陳,這和你沒關係,彆自責。那定位器我看過了,隻有銅錢那麼大,夾在那堆資料中間,如果不一頁頁仔細翻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怪不得……怪不得!!!”陳俊剛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心緒久久不能平複,難怪這一路上,他們總是能遇到敵人的追殺,原來原因在這裡,這些該死的畜生,三營的弟兄們死得太冤枉了!!!
“你們動保險箱了?”霍固安突然臉色一變,語氣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沒有沒有,雲邡同誌看完就把資料放回保險箱裡去了!”吳暢緊張地瞅了一眼霍固安,趕緊解釋道。
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挨訓斥了!!!
不過說到這裡,吳暢又想起雲邡,頓時滿臉佩服,這雲邡同誌是真厲害啊!那麼精密的機械保險箱,他隨便鼓搗了兩下就給打開了,真的是奇了!!
“雲邡同誌真是厲害!我都沒看清呢!他就把那保險箱給弄開了,看完以後,我還擔心暴露了打草驚蛇呢!誰知道他隨便鼓搗幾下,又給恢複原狀了,真的厲害!團長,於工那保險箱裡的那些資料我們也都拍照備份了一遍!”
霍固安聞言,心下稍定,微微點頭,轉頭漆黑的眸子看向陳俊剛,“一起去看看?”
吳暢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不用,我都帶過來了,雲邡同誌說團長您肯定也要看看那些資料,就弄了個暗房把東西給洗出來了!簡直神了,我還頭一回見人洗照片呢!雲邡同誌怎麼什麼都會啊!我吳暢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霍固安斜了他一眼,這家夥今天抽瘋了,前幾天不是還看不慣雲邡嘛!
他微微頷首轉開視線,一臉嚴肅地叮囑道“後麵可要盯緊了,切記不可再輕舉妄動!!”
吳暢用力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接著,他又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團長,您說於工後麵到底是什麼人?毛子國,還是美麗國?這麼先進的定位器,肯定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而且這定位器一直在那保險箱裡,我們這新基地豈不是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監視之下了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摸著頭,將心裡的疑慮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可於工的家庭背景我查過好幾遍了,愛國商人,抗戰期間捐完了家產,父母早亡,隻有一個爺爺現在在川省!”他摸著頭,臉上滿是困惑和不解,“難道還有什麼隱藏的勢力或者人物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
霍固安沒有說話,眼神格外清明。他靜靜地看著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仿佛透過窗戶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一切總會水落石出的!!”他終於開口說道,他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麵,無論背後的勢力多麼強大,他們都會揭開謎底,找到答案。
“團長,不好了!一營的兄弟們跟那些科研人員起衝突了,還動了槍!!!”小齊跑的賊快,說話的時候氣都沒喘勻呢!
霍固安腦仁突突直跳,舌尖抵在後槽牙上,咬牙切齒地道“到底怎麼回事?!”
“方才於工說他放資料的保險箱被人動了,說他原本放在保險箱縫隙裡的頭發沒了,當時一營的幾個兄弟們正好經過,那些科研人員就說是咱們基地的兄弟們動的,非抓著人不讓走,最後吵起來,營裡兄弟們原本就是負責盯人的,這會被絆住腳,想走走不了。也有些怒了,這時候不知道誰扔了個杯子,直接砸到瘦子的頭上,把瘦子的頭給打破了,就這樣還不鬆手,兄弟們這才怒了,陳廷掏了槍,對著天上就空放了一槍,才把那群人嚇的退了下去,但是沒傷人,團長,真沒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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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齊一張嘴就突突突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說了個明白。
“簡直是胡鬨!”霍固安怒聲嗬斥道,臉色難看極了。
聞言,吳暢原本上揚的嘴角,一點點垂了下來,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走!都隨我去看看。”說罷,霍固安強忍著把吳暢給臭罵一頓的憤怒,視線掃過麵前的幾人,深深滴呼出一口氣,真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霍固安到達現場後,雙方還在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霍固安當即喝止眾人,“都給我住手!”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震得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震。
“誰再敢動手,軍法處置!”緊接著,霍固安環視四周,目光冷冽。
這麼長時間了,一營受傷的瘦子還被那群科研人員圍在中間,傷口還在不斷流血,甚至還有還有些血跡都已經乾涸在臉上,瘦子麵色蒼白,這一腦袋血呼刺啦地更顯的格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