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婚事定下來了就好了。
福安說得沒錯,她年紀還小,一時想岔了也正常,他應該再給她一次機會。
於是,他鬆開了手。
徐儘歡驚喜地察覺到束縛自己的手似乎鬆開了,她雖然不知道對方這是怎麼了,但她知道自己求救的機會到了。
於是,她立刻就要放聲大喊,好叫侍衛衝進來拿下這個膽大包天的賊人。
剛一張口,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對方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就看向了她。
那眼神幽深得仿佛深不見底的寒潭,似乎要將徐儘歡吞噬進去一般。
她雖然有點害怕,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她叫侍衛進來的決心。
“來……”
可惜,她剛張口喊出了一個字,就被對方一掌劈暈了。
徐儘歡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就像剛剛睡著了一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謝筠搖搖頭,語氣寵溺道:“果然是鬨騰。”
說罷,他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走出了徐儘歡的房間。
房間裡安安靜靜,仿佛今夜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徐儘歡醒過來時,天光大亮。
外麵的太陽都已經照得院子裡暖烘烘的了,今日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春花也沒來叫她起床。
徐儘歡醒過來第一件事,是先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都好好地穿在身上,見自己整整齊齊地穿著昨晚睡覺之前穿的衣服,才鬆了一口氣。
她猶不放心,還掀開衣領看了看身上沒什麼奇怪痕跡,照舊白白嫩嫩一片,心裡的大石頭才終於落回去。
不對啊,難道那賊人昨天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她連忙下床,仔細檢查房間裡有沒有少銀子,或者少什麼彆的東西。
結果轉了一圈,發現東西都原原本本地放在那兒,就連地方都一點也沒挪過,梳妝台匣子裡的金銀也沒少。
這就奇了怪了,這不合理啊?
那賊人進來轉了一圈,什麼都沒乾就又走了?
哦不對,他捏著她的鼻子把她從睡夢中叫醒了。
徐儘歡:“……”
這更不合理了,什麼樣的賊人會乾這種無聊的事情?
可昨晚對方那凶神惡煞,渾身滋滋往外冒冷氣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跟她惡作劇,倒像是真想對她怎麼樣似的。
徐儘歡還是心有餘悸。
她收拾齊整以後,吩咐侍衛徹查彆院,說彆院昨晚進了賊,這些日子一定要加強守衛。
方旭升過來的時候,徐儘歡正在安排這些事情。
徐儘歡撇了他一眼,打趣道:“喲,方大公子,酒醒了?”
方旭升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醒了。”
徐儘歡看了他一眼,看他確實目光清明,也能站直了,就沒再管他。
她對方旭升道:“吃了早膳就趁早滾回家去。”
“你怎麼這個態度?”方旭升有點驚訝。
徐儘歡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就你昨天乾的事,你還想要什麼態度?”
“我昨天乾的事……”方旭升喃喃。
他不知道想起什麼,遲疑了幾秒,驚恐又小心翼翼地問,“我昨天……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徐儘歡“唰——”地轉過頭來,看他眼裡是真的茫然和疑惑,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你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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