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官差們走出去了,但是聲音仍然從門口傳了進來。
那官差與旁邊的官差開玩笑說:“她和她旁邊那小倌睡了,指不定誰占便宜誰吃虧呢!”
鬆香:“……”
這下尷尬的就不止徐儘歡一個人了。
徐儘歡:“……”
徐儘歡也麵露尷尬,她一時甚至有點兒分不清這官差說的,是算她的好話,還是算她的壞話。
鬆香聽了官差在背後議論的話,有些愣神。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然後,他轉過頭來,有些緊張地問徐儘歡:“姑娘可是嫌棄奴家生的不好看?”
“沒有的事。”徐儘歡擺擺手,生怕打擊了鬆香的自信心,“你長得挺好看的。”
打擊了自信心,影響他職業生涯就不好了。
徐儘歡說鬆香長得好看,說的也是實話。
雖然鬆香的確長得遠不如謝筠,隻能算作謝筠的低低低配版,但是普天之下,比謝筠好看的男子也沒幾個。
鬆香的長相絕對是遠勝普通男子的。
想來,在蒔花館這座京師裡數一數二的青樓裡,也應當是排得上好的。
所以,他怎麼可能不好看?
官差從他們的房間裡離開,但是外麵仍然吵吵嚷嚷的。
估計是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樓裡發生了命案,查出來哪是那麼快的?
自那幾個進來搜查的官差離開後,徐儘歡就沒關房門。
因此,她和鬆香二人能夠看見,時不時的,便有官差三三兩兩從他們所在的房間門口經過,行動間十分忙碌,一臉著急的模樣。
今晚陣仗這麼大,搞得如此緊張和嚴密,這樣的情況,蒔花館的大門估計已經被封了。
徐儘歡出去看了一下。
她站在二樓往下瞧去。
大門口果然站了一排官差,擋住了出去的路。
樓下已經被嚴密看顧起來了,不許樓下的客人再上樓或是到彆處去,都得乖乖地待在這兒。
鬆香出去打探了一下情況。
他到底是蒔花館的人,與館中人頗為相熟,自然也容易打探到今晚的事情。
很快,便打聽到了今晚具體發生了什麼。
是北樓發生了命案,死了一個男人。
蒔花館前麵的主樓分為南北兩半,南樓大都是男妓,主要為女客人服務,而北樓是女妓所在,是為男客人服務的。
徐儘歡心道,死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應當不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才是。
時候還早,蒔花館今晚剛開始做生意沒多久,這男人應該也剛死了不久,官府的人竟然來的這麼快。
這不合常理。
以這群官差今晚如此大張旗鼓地嚴密搜查、如此重視的情況來看,這男人應當身份不一般吧?否則,官府不會派出這麼多官差。
徐儘歡是這樣想的,便也這樣問了出來。
“姑娘聰慧。”鬆香微笑著稱讚徐儘歡。
徐儘歡被他誇的有點兒害臊,這不是大家都能想到的事情嗎?這點小事,實在沒什麼誇她聰慧的必要。
乾他們這一行,都這麼不放過一絲一毫給予客人情緒價值的地方嗎?
徐儘歡回過神來,繼續聽鬆香說他打探回來的消息。
鬆香說:“死的人是京兆府尹的兒子盧大公子,盧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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