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江州待了那麼多年,你在此之前恐怕見都沒見過她,談得上什麼喜歡?”
“見過的,”謝筠道,“她十二歲在京師鳴霞書院讀了一年書,我見過她。”
謝筠此話並不是假話,他也是最近才想起來,為何第一眼看見徐儘歡總有點熟悉,原來,他們早已經見過。
皇帝皺眉道:“她當不了太子妃的大任!”
“咳咳——”
謝筠又咳了兩聲,說話氣息弱了幾分。
“父皇,兒臣本也不是長壽之相,這太子妃也許她當不了幾年,且就這樣吧。”
“今年怎麼剛入秋,便咳得這樣厲害?”皇帝皺眉道。
”待會兒讓太醫院的人去給你看看,這幫吃乾飯的廢物,研究了這麼多年,竟沒有半點進展!”皇帝怒氣上來,猛地拍了一下龍椅扶手。
身旁伺候的太監默默低下了頭。
謝筠沉默著,沒說話,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感覺隨時都要一病不起似的。
他心底諷笑一聲,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常。
謝筠之前去江州是自己偷偷去的,做的極為隱秘,讓人戴著人皮麵具在東宮閉門養病,假裝成他。
所以京師中除了謝筠自己的人,其他人並不知道,他還去江州待了一月有餘。
從皇宮裡出來以後,
謝筠徑直去了徐家旁邊的宅子,這座宅子他已經買下來了,日後想要見徐儘歡也方便一些。
不然,住的遠了,這小丫頭又乾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亦或是又要偷偷跑。
白日裡,謝筠一直在書房處理公務。
邢澤來稟告說:“我軍大勝,徐將軍已經在啟程回京了,正好能趕得上殿下和徐小姐的婚事。”
“不過……”邢澤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得詳細一些,把打探到的事情都一一回稟來,“徐將軍……還帶了一位妾室和一個兒子回來。”
謝筠忽然抬頭。
“那孩子多大了?”
“看著約摸有七八歲吧。”
謝筠頷首,邢澤便下去了。
他是專程過來回稟消息的,東宮的情報網這一塊一向是他和燕密在負責。
他是雲州謝家謝筠的護衛,而燕密是太子殿下的護衛,這裡畢竟離徐府很近,燕密不方便出現在這裡,便由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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