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起身便走。
謝筠沒說話,頭都沒抬。
她走了好幾步,走了好長一段,結果謝筠還是沒說話。
徐儘歡都走到書房門口了,眼看著馬上要跨出書房了,他還是沒有出言挽留她。
徐儘歡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轉過身來,“不是,你真不問我啊?”
謝筠聞言便笑了。
他一開始隻是微微地露出一點笑容,放下筆後,便笑得肆無忌憚,甚至有點兒止不住。
徐儘歡反應過來,“好啊,你故意的!”
他就是賭她憋不住事兒,肯定忍不住要跟他說。
太壞了,這麼多心眼子。
不過,也要怪她自己沉不住氣,她也是服了自己這張破嘴,非要說,非要說,真是一點也憋不住事。
氣死了。
徐儘歡見他笑得如此開心,覺得自己真是蠢,這麼輕易就上了他的當。
她轉身就走,“我真不跟你說了。”
“慢著——”謝筠忽然出聲,“我聽,誰說我不想聽了?”
徐儘歡哼了一聲,“你現在想聽,我也不想告訴你了。”
說著,她就要出去。
謝筠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這兒也有個關於你家的消息,你想不想聽?”
徐儘歡聽到關於她家的,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問他:“什麼消息?”
謝筠笑吟吟看著她;“你先告訴我你原本想要告訴我的事情,我就跟你說這個消息。”
徐儘歡警惕地看著他,半信半疑地問:“你彆是拿個假消息唬我的吧?”
她現在越來越覺得,謝筠這人,越相處越發現他心眼子比藕眼子還多。
謝筠失笑,“我現在在你心裡的信譽已經如此低了嗎?”
徐儘歡哼了一聲,“你以為呢!”
謝筠微微一笑:“我保證,這回是真的,而且這消息對你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徐儘歡將信將疑地走了回來,重新坐下來。
“你投奔我是因為又闖禍了?”謝筠問。
徐儘歡一下子坐不住了,“什麼叫又闖禍了?”
“分明是……是……”她忽然摘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今天的事情。
她一擺手,糾正道:“反正不叫闖禍,我隻是好好地教育了徐儘爍一下,我是他名義上的長姐,教訓他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怎麼能叫闖禍?”
徐儘歡劈裡啪啦倒豆子一樣,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而且還忘記了剛剛自己說的,即便謝筠想聽也不跟謝筠說這些事情的話了。
徐儘歡說得投入又激動,繪聲繪色地將今天的事情講的清清楚楚。
謝筠見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像是某種小計謀得逞。
“徐儘爍被那群馬蜂蟄得哭爹喊娘,叫得比殺豬還慘。”徐儘歡微微昂起頭,“叫他這麼多年欺負我和徐儘煙,今天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徐儘歡講完了以後,往椅子靠背上一靠,問謝筠:“我要說的事情說完了,你要跟我說什麼消息?”
“說起來,我要說的,也和徐儘爍有關。”
謝筠微微笑了一下,“也許,又能幫你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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