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衝徐儘歡行了個禮,說:“大姑娘,我們姑娘身體不適,今兒不能陪你一起進宮給太後娘娘賀壽了,她讓您自己在宮裡小心一些。”
徐儘歡疑惑,她昨日還見過徐儘煙,不還好好的麼?怎麼忽然就身體不適了?
她又想起徐儘煙前幾日在她這裡看話本子時,奇奇怪怪的態度。
徐儘煙怎麼對太後壽宴如此抵觸?
她以前不還寫信給她說宮廷宴會如何如何,也不見多抵觸的樣子啊?
徐儘歡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多問,便帶著春花朝大門走了。
入宮的幾輛馬車就停在將軍府的大門口。
徐儘歡剛上了馬車沒多久,便聽到了喬氏說話的聲音。
徐儘歡掀開了一點馬車簾子,看見喬氏出現在大門口,她一邊走,一邊與身邊嬤嬤說話,臉上表情不大好看。
“昨兒個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發起高燒來了?”
“也不知院子裡那幾個小丫鬟是如何伺候的!”
喬氏有點生氣,“我早說了讓她多留幾個嬤嬤在身邊照料,可這孩子非得強著不肯,你看看,那幾個小丫鬟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等我閒了,非得好好收拾收拾這群小賤蹄子不可!照顧主子一點兒也不儘心!”她罵罵咧咧地在身邊嬤嬤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徐儘歡這才聽不見她說話的聲音了。
徐儘煙發燒了?
這幾日是有些冷,不慎染風寒發高燒也很正常,隻是她怎麼就覺得那麼巧呢?
徐儘煙不會是裝病吧?或者故意把自己搞生病了?
徐儘歡摸了摸下巴,十分懷疑。
徐府的隔壁,
邢澤有些遲疑地看著謝筠,“殿下真要去今晚的壽宴嗎?”
婢女們正在給謝筠整理衣裳。
謝筠抬起頭瞥他一眼,“有什麼問題?”
“萬一要是……撞見了徐小姐怎麼辦?”
謝筠勾唇,“撞見了又如何?”
邢澤還是很擔心,“徐小姐要是一時失態,把殿下去江州的事情說出來了怎麼辦?”
謝筠仿佛並不在意,反而還讓邢澤不必擔憂。
邢澤心事重重。
殿下去江州讓桃花樹方丈大師施針解毒的事情是嚴格保密的,關係重大,現在絕不能暴露。
這麼大的事,萬一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了怎麼辦,他怎麼能不擔心?
如今眾人都仍然以為殿下身體不好,纏綿病榻,陛下也因為當年殿下中毒的事情,對殿下心懷愧疚,所以在諸事上多有讓步,就比如殿下的婚事上。
要是殿下身體已經好了的事情暴露了,殿下必然遭到巨大反噬,還要被帝王疑心。
這後果可太嚴重了。
看見謝筠一副悠然姿態,邢澤真是急得欲哭無淚。
他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麵上還要泰然自若、雲淡風輕地目送謝筠帶著燕密離開。
燕密倒是也挺樂嗬,完全不擔心,拍了拍邢澤的肩膀,“你就是操心太多了!”
“殿下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你擔心這麼多完全沒必要!”燕密語氣篤定地說。
說罷,就快步跟上謝筠朝大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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