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日說讓盧悌不要來找您,所以、所以門口守門的護衛便趕、趕他回去了。。”
蕭承的聲音陰沉極了,“我是說讓他不要來找我,可我有說過讓你們不來通稟我他來過的事情嗎?”
侍衛說不出話來了。
“蠢貨!都是一群蠢東西!”蕭承抓起桌子上的花瓶便砸了過去。
砸的那侍衛頓時頭破血流。
“今日守門的護衛杖斃,都拖出去杖斃!”他憤怒吼道。
侍衛忙不迭應了。
怒氣到達頂峰時,必須要見血,必須要殺人才能夠稍微撲滅一點他的怒火。
腦中劃過什麼,蕭承艱難地捕捉到了。
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咬牙切齒地想:這個盧悌,遲遲不銷毀書信,反而還來找他,恐怕是想要借著這些書信來威脅他保住他盧悌或者整個盧家,也未可知。
今晚得知魏三娘指認他通敵賣國之後才慌慌張張銷毀,結果卻被陛下的人捉了個正著。
也不知那些書信銷毀了多少。
蕭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中已經涼了大半。
現在隻能祈禱,該銷毀的書信盧悌都已經銷毀了。
若是沒有,那他……他顫抖地想,父皇應該不至於會殺了他吧,應該會講他貶去封地,頂多不過是監禁他。
他閉上眼睛,隻要能活下來,終歸其他的事情都還是有希望的。
天色越來越暗了,
蕭承的屋子裡已經換了一支新的蠟燭。
被拖去杖斃的幾個守門護衛被塞住了嘴,無聲地在這個夜晚失去了生命。
他們的血也早已經被清洗乾淨。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才能讓人記起,這個夜晚死了很多人。
蕭承仍然坐在那兒,
直到——
宮中終於傳來了他一直等待的消息。
陛下宣他進宮。
蕭承的眼中重新燃起一點微弱的希望。
既然不是直接下聖旨貶斥和處罰他,那應該……應該就是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他與那些書信有關吧?
宮中傳旨的天使態度圓滑,探不出底細。
也許,也許……他還有希望。
蕭承捏緊了拳頭,坐上了入宮的馬車。
不過,也不是京師的每一處都彌漫著如此緊張的氣氛,就比如另一邊將軍府一帶,一片安謐祥和。
將軍府的隔壁院子裡,
徐儘歡正和謝筠對坐下棋,黑子白字廝殺得正激烈。
不過仔細一看,才知道二人下的原來是五子棋。
徐儘歡如今讓謝筠翻牆帶自己過來玩,已經如同家常便飯了。就連鐘移和春花現在都配合默契了。
現在鐘移已經不會勒著春花的衣領帶春花過來了。
他隻需要抓著春花的一邊肩膀,而春花兩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就能將人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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